在那邊安排照顧小夢他們的人,也都沒有發現小夢的任何異常之處。
反而是鼕鼕半夜給路逸晨打了電話,路逸晨這才算是肯定下來。
謝長松臉上略顯疲倦,手指上夾著煙,慢悠的吞出那霧煙,身體雖然放鬆但從他的面部表情上還是看出一絲複雜:“你說要是小夢把這心思放到其他地方,還怕成不了氣候嗎?”
這句話後,謝長鬆手指間的香菸點第三根時,像自言自語又像吩咐:“我和你強叔從小就跟親兄弟似的,他脾氣特別的倔,從小就倔認定了一件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
比如他被張一梅算計,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意無反顧的娶她進門;就算他們日子過不下去,天天吃白菜蘿蔔湯,有時連湯都喝不上,他也沒找爸媽要一分錢。
他倔!
他認定了自己就該像曾祖父那樣,認定從商不好,做生意人不行太過狡詐太過圓滑;其實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只活在自己認定的世界裡,不想參與到這些生活鎖事當中。
然而他願意為清河去改變,一度的也想把清河鎖在自己身邊。
因為他早就看出來了,清河和他一樣,只適合活在自己世界裡,因為清河的認知也是世上只有好人多。她也是個怕麻煩的人,膽小,遇到事一味的就是想躲。所以,你強叔一步又一步的小心翼翼去看守護住清河的那個世界。
後來又有了你們這些人的加入,他慌了,精神一度的失常。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見路逸晨那深鎖有濃眉,謝長松神色閃過心疼與自責,像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很痛苦,開口說話都就得有些艱難起來,拿手的酒杯頓了好一會:“前段時間,他又半夜給我打電話了,神神叨叨的說清河不太對……精神方面的疾病其實有些也會遺傳的……”
瞬間路逸晨的眼神變得冰寒瞪向謝長松,好半天后才吐出四個字:“精神疾病?”
謝長松艱難的點了點頭:“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而我也沒敢告訴他。但從他說清河的情況時,我想著可能清河也有和他一樣的情況。逸晨,清河可能也有抑鬱症。”
這次謝長松不僅給了路逸晨處理小夢的事的方案,還給了他一個炸彈。他本來是打算只和謝長松見一面,然後直接回梭洋市的。但是聽了謝長松的話後,半刻都沒停就往玉雲鄉開了。
他到了玉雲鄉第一時間找到電腦學校,路雲之看到路逸晨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驚訝了好半天:“逸晨,這是怎麼了?”路逸晨對著路清河時就像一個溫文而雅的大哥,但是對其他人就是冰冰的一張嚴肅臉,雖與路強那種面癱臉不一樣,但路逸晨的更嚇人。
“二姐,你上次打電話問我的抑鬱症是清清嗎?”
路逸晨和路清河天天打電話,偶爾還影片,每次聯絡的時間都超過半個小時。路清河表現的相當正常,偶爾會他向吐槽一下,撒嬌什麼的,從來沒有往抑鬱症這方面想。
就連路雲之打電話去問他,他都以為是張非剛或者是電腦學校的那個學生之類的。
從來不敢把抑鬱症放到路清河身上,更沒想過會有遺傳這種東西。
但是一回想之前路清河向他說過的路強有一段時間的各種行為,跟抑鬱症的症狀完全符合。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那個逸晨,應該是二姐想多了,你不必擔心。更沒必要從梭洋市特意為這事回來。我特意去問過醫生,小四沒得抑鬱症。”路雲之聽到路逸晨的問題,又見他直接來找自己,她就知道,他是為這事而來。
路雲之開始真的用夢裡的那個小夢的對話裡的抑鬱症的這個詞套用在路清河身上,雖然有一大部分的相似之處。但是,很快她跑到醫院去問過專業的醫生,說抑鬱症是長期的,並不會像路清河那樣清醒。
因為這種現象路強也曾經出現過,所以她認為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
“二姐,強叔是不是也有過這種類似的症狀?回想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打電話給三姐和大姐一起回來一趟。”
“啊?什麼,要把大姐和三妹都請回來?”
“是的,還不能讓強叔和清清知道她們回來的原因。”
“逸晨,你先告訴二姐,怎麼個回事?”路雲之完全被路逸晨的話語驚得緊張起來。
就這幾句對話,她心裡就有了一個詞,但是她不敢肯定,也不敢相信。
“如果你向我諮詢的那些症狀真的都出現的清清身上的話,可以肯定清清得了抑鬱症……而且抑鬱症也有遺傳性,我今天是從長松那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