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在攤子上做烤制魷魚時的情景。突然,白忠誠只覺得兩腿一軟,便重重地癱坐在花壇邊上。後來以致於牽男和起來走到他的跟前,他都沒有意識到。
“白大哥,你怎麼坐到這裡來啦?”起來見白忠誠手裡拿著報紙,一副喪魂落魄的樣子便問道。
白忠誠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說:“哎,你們來啦!”
牽男見白忠誠臉色很難看,就十分關切地問道:“白老師,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白忠誠把報紙遞給牽男和起來,聲調低沉地說:“今天的晚報你們看了沒有?報紙上說的前兩天晚上在這個渡輪上,發生一個輕生女子跳江,後來有一個小夥子跳江相救的事,不知你們聽說了沒有?”
起來說:“我們下午在店裡就聽說了,剛才我和牽男姐在公交車上,滿車廂的乘客也都在談論這件事呢!”
牽男說:“那個小夥子真了不起,他給我們這些進城的所有打工者都爭了光!”
起來指著報紙上那位獲救的姑娘照片對牽男說:“牽男姐,你看這個女孩長得還挺俊俏哩!”
牽男接上說:“人家這姑娘不僅人長得美,人家心靈也很美啊,你沒聽人家議論說,要是那個小夥子同意,她還願意以身相許哩!”
起來說:“那個小夥子要是看到報紙一定高興死了!”
白忠誠這時長嘆一聲道:“這個姑娘再也見不到那個小夥子了!”
牽男和起來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
白忠誠悲痛地說:“這個小夥子已經淹死了!”
起來一聽馬上反駁說:“不可能!人家警方現在還正在尋找那個小夥子,並沒有說小夥子已經淹死了。再說,如果真的那個小夥子淹死了,那警方為什麼在下游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呢?”
白忠誠說:“屍體給大魚吃掉了!”
牽男也不同意白忠誠的說法,認為他危言聳聽!於是就說:“白老師,你這是杞人憂天,人家警方也說這個小夥子水性很好,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我猜想,說不定人家小夥子覺悟高,做好事不留名,甘當無名英雄哩!”
起來立即表示不同意,她說:“現在還有什麼無名英雄啊?叫我分析,肯定這個小夥子不住在我們這個城市,只是那天晚上路過這裡,結果救了人,從江裡爬上岸,就匆匆離去了!”
牽男說:“起來,你分析的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他是一個路人、過客,他手中起碼要有一點行李物品,可是報上說,這個小夥子沒有留下任何的遺物啊!”
起來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說:“如果這個小夥子是居住在這座城市,他看到有這麼一位惜玉憐香的姑娘在苦苦地尋找他、許諾他,他要是不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才怪呢!”
牽男還想說什麼,這時白忠誠向她擺擺手阻止道:“牽男、起來,你們都不要再爭了,這個小夥子確實已經遇到了不幸,因為我認識他!”
牽男吃驚地問:“白老師,你怎麼認識他的呢?”
白忠誠說:“過去我們並不相識,也就是他救人的那天晚上才認識的。他的確是一個打工者,他當時手上也確實沒有帶任何東西,他告訴我,他說是過江去見他的兩個朋友,還說他和他的朋友已經約好了,說他的朋友在碼頭那兒迎候他。哎,對了,就是我出差回來的那天晚上,我下了船不是看到你們在江邊碼頭上嗎?”
起來聽白忠誠這麼一說,她就有些警覺地問:“那個小夥子也沒有跟你說他的兩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白忠誠說:“沒有,他什麼也沒有說,你想想,我們剛剛認識,能有什麼說的呢?不一會兒就發生了那個輕生女子跳江的事情,當時他衝下江去救人,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起來問:“白大哥,你再想想,那個小夥子沒有說過他在哪裡打工之類的什麼線索嗎?”
起來這麼一提,倒讓白忠誠把一個重要的線索給想起來了,他說:“你不提,我倒給忘記了,這個小夥子就是在這裡做鐵板魷魚的那個小夥子,不知道你們看過沒有?”
“什麼?那個跳江救人的小夥子就是在這裡賣烤魷魚的小夥子?白老師,你怎麼知道的?”起來震驚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白忠誠說:“那天晚上,我到他這裡來想買幾串烤魷魚回去給你們吃,可是我來時,他正在匆匆忙忙收攤,對食客說,他要過江跟朋友約會,所以今晚提前收攤了。後來不想,我們在渡輪上又相遇了!”
白忠誠的話還沒有說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