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溫泉水心平氣和地說:“我絕對沒有惡意,完全是為你好。你想想,你現在就這樣回去了,你從下到上要得罪多少人?再說,即使杜局長他有什麼問題,關我們什麼事,我們是奉命辦事,我們也不承擔任何責任!”
白忠誠說:“我不能昧著良心幹這種缺德的事,我手裡的筆是用我的心握著的。我認為,對杜局長這件事,我們不應該這樣草率處理,即使不調查,起碼也不應再推薦他參加省黨風廉政建設現場會,而且還作為先進個人進行大會發言。這樣做太有悖於大會的宗旨和主題了!”
溫泉水見挽回無望,他不得不長長地唉了一聲說:“忠誠啊忠誠,你這個人吃虧就吃虧在你做人做事太剛愎自用上!我也知道你對我有看法,也有想法,不過,我這一次真是出於對你一片好心,才想把你留下來的!”
白忠誠感激地說:“泉水,你誤解我了,我對你本人一點意見都沒有,你也是受組織之命來接替我的。我這個人也可能有毛病,做事比較有個性,一個人啊,往往都是他的個性決定了他的一生!再見,祝你成功!”
溫泉水說:“天都快晚了,現在恐怕已經沒有去省城的長客了!”
白忠誠說:“去看看,興許有夜班車,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到國道上去攔一輛過路車,現在客運交通方便得很!”
溫泉水說:“忠誠,你即便不留下來,也不能現在走啊,那你明天再走不是也一樣嗎?”
白忠誠笑道:“你剛才沒有聽到,人家都對我下逐客令啦!”
說罷,白忠誠拎起旅行包大步走出了總統套房。
隨著白忠誠的離去,溫泉水精心策劃的企圖留下白忠誠為他捉刀的錦囊妙計,也隨之徹底破滅了!
白忠誠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一位服務員姑娘彎腰低頭在用手裡的抹布抹樓梯欄杆,他覺得這位姑娘有點面熟,那位姑娘見白忠誠從她面前走過後,就順著樓梯抹上三樓去了。
白忠誠急匆匆,他朝那個姑娘瞥了一眼也沒有在意,便向樓下大堂走去。
那個姑娘上了三樓迅速閃進公用衛生間女廁,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始撥號。這時我們才看清,這位姑娘就是曾經站在總統套房門口為白忠誠提供專門服務,後來又曾借過手機給白忠誠使用的那個姑娘。
姑娘撥通電話以後,埋著頭口裡竊竊地話語著。突然,從姑娘身後傳來一聲令她膽碎魂飛的聲音:“你在跟誰通電話?”
姑娘調頭一看,臉頓時嚇得變白了,原來站在身後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宮大酒樓的總經理孟蘭。
姑娘呆若木雞,竟一時編不出謊言來應對面前這位神色儼然、聰穎過人的她的頂頭上司。
“跟我到辦公室來!”孟蘭低沉而又威嚴地說。
姑娘跟在孟蘭的身後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姑娘站在孟蘭的辦公桌前面,手裡還緊緊地握著手機,她很緊張,恐懼得兩條腿直哆嗦。
“把手機給我!”孟蘭說。
姑娘一聽說要手機,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孟總,我保證以後上班再也不打手機了!”姑娘還以為老闆要沒收她的手機。
“我問你,你在跟誰打電話?”孟蘭問。
“跟媽媽!”姑娘回答。
“噢,你還不老實,騙我,哪有女兒跟媽媽打電話那樣鬼鬼祟祟的?好,你不說我今兒個也不強迫你,我們打個賭好不好?我來猜,如果我猜對了,你就跟我說實話,好嗎?”孟蘭離開座位,在屋子裡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說。
姑娘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面前這位長得沉魚落雁般的總經理,心裡不由生出幾多猜疑。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在給你哥哥打電話,報告白忠誠離開我們皇宮大酒樓的資訊。對嗎?”孟蘭走到姑娘面前停住腳步說。
姑娘兩眼閃出驚異的目光,她還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是一次,還有一次,你把手機放在餐廳的衛生間裡,借給白忠誠使用,對嗎?”孟蘭目光咄咄地盯著姑娘的臉。
姑娘終於點了點頭,低下了頭。
“你不要害怕,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說出來,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要是你在為白忠誠做好事,說不定我不但能幫助你,還要獎勵你呢!”孟蘭的表情和話語突然充滿了善意的情味。
姑娘抬起頭來如實地說:“是我哥哥叫我這麼做的,他說白忠誠是個好人,我們要幫幫他,保護他。哥哥怕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