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迷惘,低語。
水水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
她曾經並不喜歡佐助。那樣誤解自己的哥哥,那樣不信任自己的哥哥,那樣傷害關心著的他人,這樣的孩子讓她難以理解。
現在,她卻懂了。
沒經歷的人永遠不明白的是,身在局中的孩子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永遠也看不清。
追求著真實,實際上也在遠離著。
佐助恨著他曾經愛著的哥哥,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他。因為如果不這樣想,他根本活不下去了。
“我在這裡,佐助。所以,你不是一個人。哭吧,我不會看的。”
“我才不會哭……”
佐助緊緊的抓住這個溫柔的人的衣角,黝黑的大眼睛中,眼淚慢慢流下。
沒有聲音的哭泣著。
水水憐憫的看了眼埋著頭的孩子。
這是命。
如宇智波,如鼬,如佐助,如……她。
得到了失去比較好,還是從一開始沒有得到比較好呢。
無解。也許都一樣。
有自我意識,才是不幸的根源也說不定。
佐助也好,鳴人也好,他們都有自己的不幸。也許他們痛苦的程度,是一樣的。
幾天中,止水一直在照顧佐助,他的溫潤讓佐助很大意義上平復了不少,但是傷口亦在,深深地淌血。幾度欲言又止,止水竟然無法為鼬辯解。
告訴真相又如何,真相這種東西,還不適合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隱瞞,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鼬在拼命得保護著你啊……佐助。
以生命為代價。
那麼我現在在保護的,又是誰呢?
第三章 教導
溫柔假面下的殘酷,還是殘酷面容下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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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跺!”
破空的聲音之後是入木三分的手裡劍,六把手裡劍從不同的角度擊中了位於森林死角處的靶子,而造成這一切的黑髮男孩一身狼狽的半矮著身,眼神帶了終於成功的喜悅。可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明瞭他的神色,外人看來,這個男孩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很不錯。”白衣的少年從樹叢後走出,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之意,“能夠在短短三天內就掌握了宇智波手裡劍的重心,真的很不錯,佐助。”
“止水哥哥。”佐助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對於這位僅剩的宇智波一員,他還是存有相當的敬意,無論是實力,還是曾經的那些事蹟。更何況他那溫和如暖陽的氣息,無論是誰都難以相信,他竟然是位忍者,“那麼我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吧。”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沒有休息的空閒!”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相當之衝,待反應過來,佐助又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並不是對止水發火,有些倔強地抿住了嘴。
止水側過臉來,佐助發現陽光下的那張臉白的近乎透明,然後,是一聲讓人惻然的嘆息。
“不要將自己逼得那麼緊啊,佐助。”
止水看到佐助的雙拳握的緊緊地,那股力道,甚至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硬生生的刺破皮肉般:“我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我要變的強,變得比傳說中的天才更加的強!本來落後的腳步,若是不加緊,那就永遠也追不上了啊!
“佐助……”止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板住他的肩,漆黑的眼眸對上同樣黑色但卻異常清澈的神情,那是他失去的,“你真的那麼恨他?”
被仇恨矇蔽了的你,已經再也記不起鼬離去前最後的那滴血淚了,是嗎?
“那是當然的!”佐助覺得好像聽到了可笑的笑話,冷笑數聲,同樣的直視回去,眼裡是深深的仇恨和怒火,“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宇智波一族的仇恨,我一定要……殺了他!”
“……”張了張口,止水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勸說他放棄仇恨?不,不可能的,他辦不到。也許鼬是愛著他的弟弟,願意為了他失去生命,可是與此同時,其他鮮活的生命也是他犧牲了的。止水看的清清楚楚。
鼬的溫柔,僅對佐助而已。
對於佐助來說,宇智波的終結需要一個結束,讓他說什麼?因為宇智波一族要背叛木葉,所以他將他們斬殺?不論如何,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