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樑之才。不想現今竟想著謀逆之事,臣慚愧!”
“這種事,倒也算不到你頭上,月溪。”水水看了他一眼,“那麼就看看,他們能折騰出什麼來吧。”
這句話一出,便是要收集太宰謀反的證據了,“順便瞧瞧,有多少個官員對朕成王頗為不滿吧。”
月溪打了個輯,離開了。
此時此刻,她依舊沒有責怪月溪,或者降職的意思。峰王的心思顯然已經非常明顯——月溪這個人,他是用定了,且是重用!
三公互相對視,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欣慰。能不以己之私而處事,芳國終於等到了屬於它的明君。這樣的君王,怎容他人攛弄謀權。
眼下這位明君早把太宰造反的事情拋諸腦後,正在興致大起的給延王寫拜訪信呢。
收到信的延王看著字行中透出的一股,‘啊,我終於等到謀反’的內容,捶著桌子大笑不止。弄的其他人莫名其妙。
你們想造反,我還給你們機會,王和臺甫一起離開宮諱,你們折騰去吧,反正峰麒也不會阻止她,只會牢牢的跟著她而已。
私下,和月溪聯絡好打點了一切,撒,讓我看場政治鬥爭的好戲吧,諸位。
黑夜中,九尾的妖狐飛躍著劃過了長空。
第六章 天罰
天空中劃過絢麗的光芒,那是人類無法仰視的,神明之力。
神罰,在此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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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士兵慌慌張張的穿過玄瑛宮的長廊,“鷹隼宮……被攻陷了!冢宰月溪被俘!”
纖細的手放下了酒杯,發出了‘叮——’的聲響,在寂靜的大殿中尤為突兀。
“被攻陷了啊……”水水感慨般的讚歎,“太宰倒是個人才。找月溪前,怕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所以,若是月溪合作,那這步棋局就十全十美;若月溪不願,也不妨礙大局。
六太撇了撇嘴,他心知止水和尚隆都是一個樣,別人急死,他們卻早就心中有過打算。為他們操心還不如想想痴心妄想拉他們下位的人的下場呢。他悄悄看了絕美的峰麒,他的神色還是淡淡,和那頭月華淡金的長髮相襯的面板有些白的透明瞭。
倒是臨時湊巧也來做客的陽子急了,“這可怎麼辦,若是鷹隼宮被攻陷,怕是禁軍都叛變了。但是天綱規定,其他王不得派兵到他國……”她看上去近乎六神無主了。
“陽子,你好歹也是一國國君那麼久了,怎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水水陰柔的笑著,“既然鷹隼宮被奪走了,那麼奪回來便是了。”
“奪回來……”陽子瞪目結舌望著說出如此驚人之語的溫潤少年,他看上去纖細而鎮定。彷彿什麼都不能動搖他的冷靜。
“是啊,奪回來。”他站起身,峰麒也立刻跟了上去,“那麼我這就去了,尚隆,陽子。”
尚隆對著水水和峰麒離去的方向舉起酒杯示意,“啊,早去早回,我還等著你來找我喝完這壇酒,止水。”
人生知己,便是如此。
佔領了鷹隼宮計程車兵們看到了來到城下的峰王和峰麒,在驚愕心虛之餘,叫來了太宰。
水水微笑著抬頭看去,儘管是仰望,但沒人覺得他低於了他們。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能如此淡然瀟灑的攜著麒麟隻身回國。沒有畏懼,不,應該是無所畏懼。
看著想象中唯冢宰月溪是瞻的王,太宰心中打了個突。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揮手道,“不想峰王尚有勇氣歸來。既如此,便禪位於蓬山吧。”
水水撲哧笑出了聲,“逼王退位?莫不是妄想麒麟下次便會選了你作王?”沒有嘲笑,勝似嘲弄。
太宰臉色一沉,他不至於如此就沉不住氣,只是話也要放明的。“如此作想又如何?麒麟根本選不準王。上任王濫殺無辜,這任王亦不過宛如擺設。”
水水長嘆一聲,“如此,太宰可覺得自己是合格的王?”
“不錯!”
“大言不慚!”這次卻是水水身後的峰麒甩袖呵斥,那張幾乎無法直視的美麗容顏滿是怒容,“麒麟選王乃天意。汝等叛逆之人,三生三世都不待王氣!”
太宰臉一黑,冷笑道,“會不會選上,待試過就知道了。”他抬手,弓箭手便準備就緒。
“放肆!”
“放箭!”
水水笑了。
以水水為中心,一個圓形的結界將所有箭都折於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