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朋友們之間的友誼,更向往與謝婷婷相戀時的快樂。
這天,他搭了一輛市化總廠送化肥去的大貨車,返回到銀都就急不可奈的給謝婷婷打了一個傳呼。
這一天,正好是休息日,在家洗衣的謝婷婷收到傳呼後立即就給胡揚回了過來。謝婷婷說:“你在哪裡?是不是回來啦?”
胡揚說:“我剛到家,我一回來就呼你,你還好嗎?”
謝婷婷一聽這親切的問候,不知怎地,鼻子就由不得發起酸來,要不是她媽媽在家,她說不準就會掉下淚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在她面對強大的競爭和挑戰時,她是那樣的堅韌不屈,當她面對自己的親人或是相愛的人時,又是那般的脆弱。即便是在外面受了一點點委屈,她也覺得委屈的不得了,就好比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孩,她跟小朋友捉迷藏吃了虧,本算不了什麼,可是當她的家長一旦此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突然感到十分的委屈,就會不由自主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此時的謝婷婷,就有點像那位見了家長的小女孩兒。
胡揚聽不到謝婷婷的回答,就著急地問:“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謝婷婷這才回過神來說:“沒有啥,我一切都好,都很好。你等著我,我馬上看你來。”
謝婷婷掛了電話,就要風風火火的出門。她媽媽問你啥事呀,這麼著急。謝婷婷這才不好意思的撒謊說,思思叫我玩去。臨出門,又覺得這樣似乎對她的媽媽不公平,就極富孩子氣地說,媽,晚上我不吃飯來了,你自己吃吧。她媽說,看你,休息日都不得安寧。
下了樓,謝婷婷招手擋了個面的就朝胡揚家奔去。自從上次在鄉下見了他之後,一晃幾個月過去了,她實在有些想。想去看他吧,又不方便,通電話又沒有訊號,她只好在這種相思的苦熬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此刻,她終於等來了。透過幾個月的分離,她覺得她與他的感情更加拉近了,她越發覺得她離不開他了,尤其當她的經驗和閱歷難以對付複雜的現實社會時,她就特別渴望他的關懷,他的呵護。
“距離產生美。”這話很經典,但不知是誰說的。中央電視臺的一位小說寫得好,散文也寫得好的漂亮得讓她妒嫉的編導樊馨蔓說了一句同樣經典的話:“因為透過距離,能夠讓一切存在提速,成為一種運動。”她下了面的,心裡止不住一陣激動。她想這大概就是在提速……
胡揚同樣懷著激動的心情在等著謝婷婷的到來,在這分別的幾個月的日日夜夜中,謝婷婷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徘徊在他的腦海,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的夢裡。尤其到了萬籟俱靜,他更是想得深切,想得痛苦。他想她那飄溢在春日陽光中的清淡的異香,想那巴丹吉林大漠上臨風佇立的倩影,想那回眸時的驚鴻一瞥,想那麥田裡飄來的銀鈴般笑聲……他還想,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他的胳膊走進豪華的大廳,她在貼著雙喜的新房裡一件一件的脫去了外衣,如玉般的胴體光滑細膩,美倫美奐……他還想,想想想,想得如醉如痴,想得如夢似幻。
現在,他思念的人兒終於就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無法抑制住他的興奮和激動,他一會兒照照鏡子,一會兒又引頸從視窗看看,當他聽到那嗒嗒嗒的高跟鞋敲打著水泥結構的很有節奏的腳步聲時,他的心差點從嗓門眼跳了出來。終於,她聽到了門鈴聲。
早已守候在門旁的他,就在門鈴聲剛剛響起的剎那間啟開了門。
她驚訝的看著他,足足看了十秒鐘,才說,想我嗎?他說想,真想。她撲過去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用頭頂著他的頭說,我也想。他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撫摩著滑下去,一直滑到了腰與臀的連線處,他感到那裡分外的細,因而便顯得臀的結實飽滿。他說,你瘦了。她抬起了頭,凝視著他說,我怕是離不開你了。說著突然伸開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兩腿很自然的盤在了他的腰間,長髮像馬鬃一樣一抖一抖的狂吻了起來。她的狂熱,她的激情,一下子點燃了他的熊熊烈火,他緊緊地攬她的臀,狠不得把她融化在他的身體裡,把她融化在他的血液中。多少天的相思之苦,竟在這一刻得到了消解。
不知吻了多久,他們同時大汗淋淋。她鬆開了手,笑著說,去沖澡去吧,衝個澡。
他也確實需要衝個澡,他覺得他的衣服幾乎都被汗水淋透了,尤其是他感到不好意思的是,他的褲子上鼓了一個包,而且,是一個很大的包,這使他無法面對謝婷婷,他只好趁機逃進了洗浴間,想用清水激滅燃燒著的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