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發表的核心刊物寄給嘉妍,可誰知她擷取了大段文字,再‘精心’地將它修改成另一篇文章,然後署了你的名字投給了《非主流》雜誌。這就罷了,她還把你‘抄襲’的事端幾乎散佈給所有人,如此這般,簡直唯恐天下不亂!”斯灝盯著嘉妍,滿腔的怒火彷彿要將她燒得不剩骨灰。“早知道你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我絕對不會輕信你!”

曦媛怔怔地往後退,她想起了收信那天嘉妍對她說的話,她想起了那一刻嘉妍詭異的微笑,她想起了那筆來歷不明的稿費,她想起了那本名叫《非主流》的商業雜誌。

“嘉妍,是這樣的嗎?”曦媛難以置信地反問道。嘉妍咬著嘴唇抽噎著,並沒有回答曦媛的問題。“為什麼不回答我?你預設了嗎?”

“不,我沒有!斯灝,為什麼要這樣指責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你還好意思說!”樊斯灝正要一巴掌落下去,曦媛卻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然而樊斯灝用力掙開曦媛,柔弱的曦媛被他的力氣掙得失去平衡,然後摔倒在地。

“樊斯灝,你不能這麼做,嘉妍會這麼做都是因為你啊!”曦媛爬起來,兀自死死抓住樊斯灝再次舉起的手。

“因為我?”斯灝和嘉妍都怔住了。

曦媛沉默了。三個人都陷入了一場死寂的沉默之中。

半晌,曦媛開口:“是,因為她愛你。她好愛你,她愛你愛到什麼都不顧了,當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愛到奮不顧身的時候,她什麼手段都會使得出來。可是,你卻沒有好好地愛著她,保護著她。”是的,她終於理解了四水歸堂裡的那個老太太為了找回自己丈夫的靈魂,不惜錯殺一條巷坊,乃至一座城市的人。她好想對他們說出老太太陰魂尋夫的故事,然而,她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讓這兩個無神論主義者相信。“斯灝,你口口聲聲地說當今的人有多卑劣多自私,可是你呢,有事來找她,沒事就把她冷落在一邊,當你對她遞以曖昧的微笑的時候,當你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孩玩曖昧的時候,這兩種感覺存在著多大的反差,你知道嗎?可是,你卻忽略了她的感受,你對她若即若離,你……”

未等曦媛說完,斯灝收回了舉在半空中的手,他神情恍惚地,緩緩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從這扇門走了出去。

他的步履是那樣的蹣跚,他聽到了心臟捶打著胸口的聲音,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從那種低沉的聲音裡散發出來。他已經搞不清自己對嘉妍的感情,更不知道日後該如何面對曦媛。是的,他的思想從來都沒有這麼混亂過。那個爽朗的、瀟灑的、躊躇滿志的樊斯灝,如今像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形容憔悴,舉步蹣跚。是的,他陷入了一場巨大的痛苦之中,他的心掙扎在理不清的是非對錯之間。

那天以後,寢室的氛圍稍稍有些緩和,陽光慵懶地將它的光和熱鋪灑到地面上。離高考只剩下一個多月了,曦媛很想知道詩詩的學習情況。所幸,詩詩有石瑤陪伴,似乎進步得很快。並且,在F城,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ARDS病例和疑似病例的訊息出現在報頭,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當曦媛把白色圍巾完全織完的時候,新的夏天悄然而至。她穿上了期待四年的學士服。照畢業相那天,嘉妍主動和曦媛照相,那是她們入寢至今的第一張照片。嘉妍笑得漂亮,曦媛笑得很漂亮。

曦媛沒有參加令人窒息的畢業典禮。對她而言,畢業典禮好比這世上最悲慘而荒謬的葬禮。

她恐懼會堂花俏的巴洛克風格雕花石柱,恐懼令人窒息的優秀畢業生名冊,恐懼滿席陌生得令人惶然的目光。更恐懼的是,當校長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宣讀優秀畢業生名單的時候,她那絕望的靈魂會被一雙雙冰冷的眼睛用帶著荊棘的目光釘死在那高高的螺旋形石柱上:快看哪!……

瘋子。

她是一個瘋子。

她是一個得了幻想症的瘋子。

她是一個企圖用裝瘋賣傻的行為剽竊他人成果的瘋子。

噢,她是一個假得出奇的瘋子!

天哪,那隻不過是她可憐的第六感在作祟。但她害怕那種感覺,害怕那種靈魂被*裸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倉皇無措的感覺。

然而,她竟然那樣輕易地原諒了黎嘉妍,原諒了那個令她陷入一場無所循形的恢宏絕境的女子。

蝶葬 第二十三章(1)

22

舊曆之上,六月未滿。

她行色匆匆地回到了位於瀚瀚滄海一角的F城。當她回到F城的時候,石瑤正站在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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