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見了一個以前的學生。”
“這宮中連太監都能是狀元郎的學生,秉文你可別再笑話我了。”
紀夫子笑得有些蒼涼,卻只是連聲嘻笑帶過。那年大案是鬧得沸沸揚揚,他從刑部來搜邸的時候,便已早早逃出了行州城,唯恐被牽連,是於李家有愧。而如今……如今李家竟只剩下這麼一個孩子了。若不是那一案,如今李家三個孩子說不定都已高中當朝為官了呢,真是造化弄人。
今年京城的夏日似是特別炎熱,只消在太陽底下站不消一刻便會溼成汗人兒,衣服都還能擰出水來。皇上特別開恩開了皇家的冰窖,賞賜了一些給底下的大臣官員。只是這奴才自是無福消受,再熱都還得繼續替人搧扇子,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不能太用力也不能不用力,唯恐服侍的一個不周到就丟了性命。這實在是熱了過頭,就連皇上半夜也睡得不安生。
這日李全澔坐更,聽那裡頭的動靜翻來覆去沒個安生,不禁想要是明天御醫問起該怎麼辦才好。
“全澔,你在外頭嗎?”
“奴才在。”
“給朕進來。”
李全澔實在想不通這大半夜的還能有他什麼事,但也只得跟著進去。
“來,來這坐。”皇上半倚著身子靠在床上,指的卻是他身旁的御榻。
“皇上,這恐怕不合於禮。”
“叫你來就來,囉嗦這麼多幹什麼。”
李全澔只得渾身僵直地在那坐下。這對父子該不會都剛好那個什麼啥,有狎玩太監的嗜好吧?
“你怕什麼?朕的兒子都比你還大了。躺下吧,這樣好說話。”
他怎麼記得最近詔進宮的常在、答應每個年紀都還比他小呢?想著不禁就打了個冷顫。但也還是隻能乖乖合衣躺下,一躺下來空間就瞬間變得狹窄,面對面的,連對方噴在臉上的氣息都清楚可聞。
“讓朕好好看看你,朕聽說宿兒對你甚是喜愛,今天還來找朕要人來了。”皇上伸出手,在他臉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