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那你可要保重身體,人到中年我們已經摺騰不起了。
你看我,再忙都不忘休假。最近船廠的任務,那是一個比一個急,我不還是抽時間出來放鬆一下。”
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一句“船廠任務重”,讓卡巴聯想到了很多。只不過他清楚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朋友,一旦涉及到了保密條款,口風那是絕對的緊。
為了不引人懷疑,卡巴故作外行的試探道:“放心吧,我可知道注意身體。要不是孩子半夜鬧騰,我也不至於失眠。
反倒是你,工作任務重,那就多分給徒弟們幹。
正好年輕人需要鍛鍊的機會,多給他們點兒機會,你也能夠輕鬆一些。
不要搞得緊張兮兮,連日常活動,都不參加了。”
把工作分給徒弟們幹,懷特也想這麼幹。甩手掌櫃誰都想當,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沒有任何工作經驗,重要工作任務,懷特可不放心交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
翻了翻白眼,懷特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你意味是衝咖啡啊,是個人都能幹。
我的工作是造船,建造全世界最先進的船。採用的每一項技術、每一份方案,那都是經過多次驗證、推敲之後,才最終確定的。
莫說是那幫小子了,就連我這個老工程師,很多時候都只能跟著打打醬油,負責一些簡單的工序。
……”
不等懷特把話說完,卡巴就打斷道:“別說了,和我扯這些專業性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有這些功夫,我們還不如研究一下……”
提前結束了話題,那是能夠打聽出來的訊息,現在都知道了,更深層次的東西懷特根本就不會說。
與其冒著暴露的風險深入探討,還不如見好就收,繼續扮演好他這位咖啡館老闆的角色。
至於任務,把剛才的談話深入解讀一下,已經足夠寫一篇報告了。
結交了這麼多年,對懷特在造船廠的地位,卡巴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那也是絕對的核心工程師。絕大部分船舶,懷特都是獨立主持建造。
要他這位核心工程師打下手,那只有一種情況——建造軍艦,並且還不是一般的軍艦。
確定了一艘超級戰列艦的建造地點,這份情報已經足夠應付一陣子的。至於具體引數,那完全可以推說“尚未確定”。
不是開玩笑,很多軍艦在建造之初,引數效能就只有設計師和海軍部高層知道,船廠的工程師們最多也就根據經驗進行大致判斷。
經驗這玩意兒,無疑是不靠譜的。造船技術在進步,同樣的軍艦塊頭,排水量往往也是天差地別。
涉及到了噸位利用率,哪怕只是提高几個百分點,最後軍艦的引數都是天差地別。
卡巴可以負責任的說,找專業人士進行分析判斷,準確率也不會比他這個二把刀推算的高多少。
回到家中,進行了一番抓耳撈腮的深思後,卡巴在紙上寫下了克魯特造船廠,疑似接到超級戰列艦訂單一艘,排水量大約在“25000噸~28000噸”。
停頓了片刻功夫後,卡巴又將排水量判斷劃掉了,只留下疑似超級戰列艦一艘。
情報嘛,肯定不能一次性全部遞交上去。只有細水長流,才能夠讓上級知道他們一線的苦。
不求拿到多少獎金,卡巴只是期待著少接幾個任務,減少自己暴露的風險,以便能夠平安的退下來。
至於在內部經常受到表彰的“情報精英”,看起來確實是風光無限、前途無量,可是卡巴清楚這些情報之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人。
雖然上面沒有給出解釋,卡巴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工作的時候太過賣力,在蒐集情報過程中給暴露了。
作為一個見不光的組織,情報人員一旦暴露身份,不僅僅只是意味著任務失敗,同樣也意味著生命終止。
如果是小國、弱國,憑藉不列顛的名頭,還有可能被撈出來。
要是落到了大國手中,除非是遇上了有良知的老大,或許還有可能在情報人員交換過程中回國,否則就是什麼時候踏入地獄之門的問題。
在多年的情報生涯中,卡巴已經見到了太多人世間的殘酷,不想把命運交給別人。
……
有鹹魚情報人員,同樣也有奮鬥型情報人員。伴隨著倫敦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