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倫敦和會的落幕,歐洲大陸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和平。沒有經歷過戰爭,永遠不會知道戰爭的可怕。
作為這次戰爭的勝利者,威廉一世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喜悅。從領土上來看,現在普魯士王國和原時空的德二帝國相差無幾,總人口也突破了兩千萬大關。
這些收穫都掩蓋不了軍方做大的事實,沒有了俾斯麥,現在政府根本就壓不住軍方。
權利平衡被打破了,對皇帝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威廉一世政治頭腦還是很靈光的,沒有玩兒什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把戲。
柏林王宮中,威廉一世宣佈了新的人士任命:“弗蘭克首相身體不適,辭去了職首相職務,現在由毛奇元帥接任。”
打壓不下去,那就分化瓦解好了。毛奇用兵打仗很厲害,政治手段就差得遠了,放在首相位置上完全是棒殺。
不管現在的威望有多高,只要後面犯了錯誤,依然會被人拉下去,到時候戰爭中所取得的威望也就沒了。
在普通國家,軍方元帥出任首相是不可能的。文武之間的界線足以擋住這一切,然而這是普魯士王國,軍方將領擔任首相完全是正常操作。
威廉一世用的是陽謀,身份發生轉變立場也會發生轉變。除非毛奇願意做一塊橡皮章,不然早晚都會出手壓制軍方。
權利鬥爭是殘酷的,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作為軍方大佬的時候,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架空政府;變成了政府首腦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
相比普魯士王國的權利鬥爭的和諧,隔壁的俄羅斯帝國就截然不同了。條約簽訂過後,沙皇手中的軍隊就開始四處抓人。
秋後算賬還是來了,這些日子亞歷山大二世也不是白過的,能查出來的基本上都查出來了。前面忍著不發作,就是等現在這個時候一起算總賬。
一時間,聖彼得堡的監獄人滿為患。大量的蛀蟲落網,搞得官僚們人心惶惶。
要是嚴格按照清查,沙皇政府的官僚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抓進去。
就算是有沒有犯罪的,也正在通往犯罪的道路上。冤枉這個詞是多餘的,沙皇政府的官僚系統已經爛透了。
亞歷山大二世不是中二少年,自然不會想要把官僚們全部幹掉,這是非常不現實的。
現在抓的都是導致戰爭失敗的罪魁禍首,打了敗仗是需要有人負責的,亞歷山大二世不準備找替罪羊,就輪到他們自己扛了。
冬宮,看著不斷落網的犯罪分子,亞歷山大二世頭疼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貴族,按照慣例是殺不得的。
很多時候出現問題,並不全是主官們的錯。他們從中拿一分,下面的人就要拿三分,層層剋扣下去導致了這次大敗。
某些不起眼的政府基層僱員,他們貪汙數額還超過了主官。並且越是基層越腐敗,到了高層反而要考慮一下後果。
全部都殺了,那不現實。這些小雜魚也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中產階級,都殺了帶來的社會影響太壞。
況且,殺了這些人用處也不大,俄羅斯帝國崩壞的吏治還是改變不了。
財政大臣克里斯坦瓦爾提議道:“陛下,流放吧!我們還要利用政治手段瓦解叛軍,現在不適合大開殺戒。”
這是沙皇政府最無奈的處理方案,也是最有效的處理方案。只不過後來因為監管不到位,讓這些流放的傢伙跑回來推翻了沙皇政府。
叛軍的存在拯救了這幫渣渣,為了讓叛軍放心大膽的投降,亞歷山大二世不得不裝仁慈。
造反不比貪汙,這是要死貴族的。不管身份有多高,參與到了造反中都有可能被咔擦掉。
猶豫了一下,亞歷山大二世做出了決定:“先讓追回所有贓款,再把這幫混蛋流放到西伯利亞環境最惡劣的地區。”
流放也是有技巧的,西伯利亞大部分地區都是冰天雪地的惡劣氣候,可是並不代表著就沒有好地方了。
比如說:新西伯利亞城條件就相對不錯,當然現在這裡還沒有發展起來,只是一個小鎮。
又比如:奧伊米亞康這又是另一個極端,冬季最低溫度通常可以達到零下71度,甚至還出現過零下96.2度的好天氣,保管變成冰棒兒。
顯然,亞歷山大二世對這些人是深惡痛絕,準備凍死他們。
……
在亞歷山大二世清理蛀蟲的時候,波蘭王位之爭也愈演愈烈,蔓延到了整個歐洲大陸,甚至影響到了維也納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