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封地、產業,成為了普通民眾;本身又是原來奴役當地民眾的統治者,天然上受到了排擠。
十幾年過去了,往日的風光傲氣早就不在了,可是作為亂黨的家屬,嚴密監視還是少不了的。
有人脈關係的紛紛轉換民族、搬家離開當地,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馬札爾人,只是為了利益才加入的,現在換個身份也沒有壓力。
然後,在奧地利人口增長迅速的年代,馬札爾人數量卻在急劇減少中,不足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一。
數量少也就算了,還被打散了安置。一個村就那麼一兩戶,敢搞事情不怕被鄰居給鎮壓了麼?
這對匈牙利獨立組織來說,非常的不利。本來這些在權利鬥爭中的失敗者,最有可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可惜以現在的情況,這些人根本就翻不起浪花。
甚至要不了多少年,這個民族只能在歷史書上看到。
一名老者打斷道:“好了,這個問題不用糾結。奧地利國內對維也納政府不滿的人或許不少,可是願意和我們一起發動起義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願意看到匈牙利獨立的人,不用想我們也知道,除了馬札爾族外,估計就只剩下部分義大利人了。
我提議放棄在匈牙利地區的行動,將革命陣地轉移到義大利地區,美國人只需要看到結果,他們不會在乎是匈牙利地區爆發起義,還是義大利地區爆發起義。”
斯蒂芬反對道:“馬裡烏特先生,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在義大利地區發動起義麼?
大家在國內或許有一些關係,可這些人都是大家的親朋好友,我知道你們是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我也不想牽連到他們。
可是行動還是要繼續,那怕是做一個樣子。這麼多年,我們可拿了美國人不少錢,要是沒有一點兒動靜,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馬裡烏特搖了搖頭說:“自從奧地利吞併塞爾維亞地區過後,匈牙利已經變成了腹地,要在當地發動起義我沒有辦法。
可是在他們的邊界地區就不一樣了,這些年組織在撒丁王國的經營,多少有點兒根基,可以利用奧撒矛盾做文章。
比如說:忽悠一幫撒丁人衝擊倫巴第王國,或許是去酒館找一幫酒鬼搞破壞。
只要折騰出動靜,拍攝幾張照片,我就可以告訴美國人,這是在挑起法奧矛盾。
大家還可以演一出苦肉計,故意受點兒傷,證明我們確實是損失慘重,沒有辦法繼續發動起義了。
不管怎麼說,我已經老了折騰不起了。這次的事情過後,我就退休,再不過問組織的事情。”
吹牛逼他們是專業的,造假那也是大師級的。馬裡烏特本來就沒準備要挑起法奧衝突,真要是挑起來了,美國就回不去了。
現在的聯邦政府,可沒有庇護他們的底氣。法奧兩國一施壓,賣掉他們的機率那是九層九。
斯蒂芬厲聲呵斥道:“馬裡烏特先生,不要忘了曾經的誓言,在匈牙利獨立前,任何人也不能夠退出組織。”
想要脫身,不要做夢了。斯蒂芬早就做出了決定,要麼大家一起平安著陸,安享下半生;要不大家一起完蛋,他可不會當替死鬼。
作為匈牙利獨立組織的老大,斯蒂芬可沒有辦法退休。除了後面加入的中二少年,高層都在思考後路了。
如果馬札爾是一個大民族,他們或許還能夠堅持下去。非常遺憾那怕是匈牙利共和國時期,他們的巔峰人口也就六十萬。
剩下的匈牙利人,都被他們主動排除在外。如果像歷史上一樣,他們沒有被一網打盡,還可以慢慢吸收底層民眾加入壯大馬札爾民族。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參與、支援匈牙利獨立的人直接完蛋,同情者也被排除了權利中心。
分裂後的匈牙利王國,維也納政府都直接派出了公務員管理,嚴格執行民族融合政策,根本就不給當地貴族插手的機會。
就算是東山再起,也不讓他們在本地做官。再想做暗度陳倉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馬裡烏特一拍桌子,進入了嘴炮模式:“斯蒂芬,少說這些廢話,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匈牙利?
匈牙利獨立這些鬼話,你拿去糊弄傻子吧!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們還不清楚麼?
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和維也納政府爭奪權利搞出來的。本來大家說好的慢慢談,免得刺激到維也納鬧得局面不可收拾。
結果看到奧地利虛弱了,科蘇特那傢伙盡情的給大家吹噓獨立的好處,一個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