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4月30日,一代軍事家卡爾大公猝於維也納,他的死也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卡爾大公的葬禮很盛大,弗朗茨的伯父斐迪南一世親自過來參加送別儀式,歐洲各大貴族都派出了代表。
弗朗茨的心情很不好,即便是再世為人,他同樣無法從容面對生死。
就算是繼承了卡爾大公軍中的遺產,弗朗茨也沒有了興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偏偏作為皇帝預備役,又不能擁有太多的感情。
“大公,報社的鮑恩菲爾德先生求見!”侍女珍妮小聲說道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到來,弗朗茨還是有些納悶,貌似報社那邊沒有什麼大事需要他親自過問啊?隨及說:“帶進來吧!”
“尊敬的大公,出大事了!”鮑恩菲爾德惶恐不安的說道
“說吧,天還沒有塌下來!”弗朗茨淡定的說道
奧地利可是執行的書報檢查制度,政府在報社有常駐人員稽核內容,弗朗茨不認為能有什麼大事。
難道報社的人還敢私自印發違禁報紙?如果是那樣的話,弗朗茨不介意清理門戶。
同行的針對?
最多也就是商業上的競爭,他可不認為有人敢壞了規矩!
鮑恩菲爾德解釋道:“最近一段時間,有報紙呼籲制定一部《勞工保護法》,我們也參與了進去。”
“繼續,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弗朗茨無所謂的說道
鮑恩菲爾德看了看弗朗茨的臉色,有些忐忑的說:“我們成為這次新聞的主導者之一,為了讓更多的人關注底層民眾的生活,我們又做了系列報道。”
“一次性說完,吞吞吐吐的幹嘛,事情都發生了,難道你還不敢說出來麼!”弗朗茨皺著眉頭呵斥道
他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到了關鍵地方就戛然而止。
“我們報社的編輯根據收集到的情報,提出了一份倡議書,建議資本家給工人階級提供一系列的保障,沒有想到被政府重視了,很可能會變成法律!”鮑恩菲爾德惶恐的說道
弗朗茨知道他為什麼擔心了,本來在報紙上喊喊口號大家都習慣了,激進一點兒那也沒關係,但是一旦變成了現實,那就不一樣了。
資本家們知道了《勞工保護法》是“我們要麵包,我們要乳酪”報社起草的,鮑恩菲爾德這個主編就死定了。
不光是他,估摸著報社的大小員工,都會跟著倒黴。搞不好弗朗茨這個幕後大老闆,都會受到波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弗朗茨也很無奈啊,他能說這都是底下人乾的,和自己沒有關係麼?
作為奧地利的皇儲,他難道還可以向資產階級服軟?現在怎麼辦?除了硬著頭皮上,他根本就別無先擇。
“把你們起草的倡議書拿給我,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準備!”弗朗茨不滿的說
他倒是沒有責怪鮑恩菲爾德的意思,這件事情上報社並沒有做錯,在不知道政治鬥爭內幕的情況下,他們做出這些報道,都是符合弗朗茨對報社定位的。
“帶來了,大公請過目!”鮑恩菲爾德忐忑的說
現在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弗朗茨了,作為帝國皇儲就算是站出來和資產階級打擂臺,有貴族階級的支援輸的可能性極小。
一旦大人物上場了,他們這些小豆丁,就會被人給忽略掉,等事情結束了,勝利者是不會被清算的。
拿起了文章,弗朗茨初略的掃視了一眼,越看越覺得熟悉,這不就是“九九六”工作制的翻版麼?
每天工作十個小時,用餐和中途休息共兩個小時,每週帶薪休假一天,政府制定最低工資標準,資本家們不得隨便剋扣工資,不得無故辭退員工,工廠應該主動承擔工傷責任。
弗朗茨不覺得這份倡議書有什麼不對,要是讓後世的歐洲資本家們看到這樣的標準,他們睡著了都能笑醒。
弗朗茨非常有擔當的說道:“鮑恩菲爾德先生,這件事情你們沒有做錯,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想辦法處理的,報社就在警察局隔壁,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的!”
聽了弗朗茨的話,鮑恩菲爾德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既然老大肯出頭,那麼就好說了。
資本家也不是傻子,如果沒有必要,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或許弗朗茨會忌憚整個資產階級,但是要對付一兩個資本家,卻不是什麼問題。
“大公,那麼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報道麼?”鮑恩菲爾德猶豫的問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