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以非法聚會的罪名抓人,估計明天歐洲世界就要炸鍋。毛熊雖然不怕歐洲輿論抨擊,但是他們還想要歐洲各國援助物資。
除非證明了這些傢伙密謀反叛,要不然俄國人還真不好對他們做什麼。
步入宴會大廳,佈雷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是宴會,但是現場卻沒有絲毫的宴會氣氛。
先來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起了局勢,不時還有人唉聲嘆氣,彷彿是對時局感到了絕望。
正在佈雷亞迷茫的時候,不遠處一名中年男子突然招手道:“佈雷亞,快過來。”
快步走了過去,佈雷亞故作疑惑的問道:“雷特斯,你們剛才在聊什麼,似乎很熱鬧?”
雷特斯無奈的回答道:“除了時局,還能有什麼讓我們這麼關心?
最近一段時間,俄國人越來越過分了。再這麼下去,巴黎地區就快要被他們折騰廢了。
根據碼頭上傳來的訊息,最近一週內,俄國人不斷的將抓到的戰俘裝船送走。
雖然不知道送去了哪裡,但是對法蘭西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歐陸戰爭中我們已經損失了大量的青壯,俄國人現在又……”
不擔心不行,伴隨著歐陸戰爭的結束,大家已經意識到了人口的重要性。
只是這個認識來得太晚一些。人口不是說增長就能夠增長的,尤其是青壯勞動力的缺失更是致命。
不等法蘭西緩過一口氣,俄國人又開始作妖了。僅憑大家掌握到的資料,就知道最近半年內,法蘭西的總人口至少下降了兩百萬。
死得死、流放的流放、跑路的跑路,整個法蘭西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中。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和他們爭奪統治權力的競爭對手,也被俄國人禍害得差不多了。
往日裡令他們頭疼的資本家、商人、知識分子、中產階級,因為經不起俄軍的禍害,很多人都選擇了跑路。
現在的巴黎已經是百業凋零,敢繼續開門營業的店鋪都是外商,本土商人早就俄軍洗劫怕了。
若不是家業和法蘭西綁在了一起,估計這些貴族也要跑路了。雖然明面上俄軍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但是暗地裡就說不準了。
最近意外猝死的貴族,可是不在少數。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曾在公開場合表露了反俄傾向。這麼大的嫌疑,要說俄國人沒關係估計誰都不信。
懷疑歸懷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俄國人下得黑手,大家就算是想要向國際社會申飭都不行。
相比悲觀的眾人,佈雷亞還是要稍稍樂觀一些。安慰道:“局勢也沒有那麼糟糕,除了這些壞訊息,還有一個好訊息。
西班牙人已經削減了一半的駐軍,如果短期內摩洛哥亂局無法平定,估計他們還會繼續抽掉部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聯盟並沒有準備增兵補上西班牙人留下的兵力缺口。看樣子南部地區,可以先緩過一口氣了。”
反法同盟駐軍法蘭西,軍費都是法國人承擔。雖然巴黎政府鬧罷工了,但是有俄國人開頭自己徵稅,其他國家自然也會跟著學樣。
只不過相比俄國人的直性子,大家還是知道迂迴一下。通常都是任命當地人充當稅務官,除非是有人暴力抗稅,要不然是很少出動軍隊的。
雷特斯擺了擺手道:“姑且算是一個好訊息吧,不過這些問題。暫時還不是我們能夠操心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中,出現了幾個陌生面孔?”
貴族的圈子本來就不大,突然增加幾個陌生人,想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都難。經雷特斯這麼提醒,眾人瞬間掃視了一眼全場,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小角落裡。
只不過考慮到這次宴會的目的,反應了過來的眾人,默契的選擇了沒看見。
反俄也是需要技巧的,暗地裡下黑手沒有關係,明面上是萬萬不能給俄國人留下把柄的。
參加這次聚會的人,既然不是貴族,那麼就只有可能是抵抗組織的成員了。
莫說是不認識,就算是親兄弟,現在隱藏了身份,也只能裝作不認識。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貴族中出現幾名投靠俄國人的法奸,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為了避免被俄國人抓住把柄,在商議對策的時候,大家從來都是口述,絕不留下任何紙面文書。
抵抗組織的成員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這裡,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大人物們對俄軍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