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解決麻煩。不管沙皇政府是否願意,現在都只能硬著頭皮上。
……
聖彼得堡
冬宮中,尼古拉二世陰沉著臉坐在首位之上,冷漠的說道:“發生在法國的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國際形象。
為了挽回這些不利影響,維護俄羅斯帝國的利益,現在我們必須要採取果斷措施。
……”
顯然,尼古拉二世至今都沒有搞清楚重點。“國際形象”,那玩意兒一旦敗壞了,那就真壞了。
想要挽回也不是不可以,但這絕對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改變的。
與其糾結於國際形象,還不如先想辦法穩定法蘭西局勢。這些利益,才是真正看得見摸得著的。
頗別多諾斯柴夫提醒道:“陛下,盟軍總部已經授權我們全權處理法蘭西事物。
當務之急,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穩定巴黎局勢。照會駐法司令官,追究相關責任人的事,可以等局勢穩定過後再進行處理。”
(頗別多諾斯柴夫:尼古拉二世私人教師兼謀臣、東正教事務總管理局局長)
沒有辦法,盟軍授權駐巴黎俄軍全權處理,看似是非常的信任,實則是讓沙皇政府自己收拾爛攤子。
事情是駐法俄軍惹出來的,現在局勢失控,沙皇政府難辭其咎,想要推脫都不行。
並且善後工作,還必須要幹得漂亮。要不然遭遇無妄之災的其他幾個駐軍盟國,就要過來找麻煩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關鍵是大家在同一口鍋裡混飯吃,還需要相互配合。真要是把關係搞僵了,駐法俄軍的處境還會更糟。
說不不好聽的,真要是法國人徹底抱走,僅憑駐法俄軍那點兒力量,根本就鎮不住場子。
受限於距離,俄羅斯帝國就算是想要增援,時間上也來不及,只能倚仗盟友們的力量。
或許單個國家實力有限,可是這十幾個國家加起來,綜合實力距離俄羅斯帝國實際上也不是太遠。
財政大臣謝爾蓋·維特:“局長說得不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容許我們拖延了。
維也納政府現在擺明了是不想插手。法國政府又罷工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在法蘭西所花費,都需要自行籌措。
拖延的時間越長,帝國的損失就會越大。
為了儘快解決問題,我提議立即派出一個代表團趕赴巴黎,負責調查事件起因,協調同法國政府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都先要把法國政府安撫住。只有他們出來工作了,社會秩序才能夠儘快恢復。”
並非謝爾蓋·維特反對暴力鎮壓,主要是現在法蘭西的局勢太過複雜,靠暴力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想要解決產生問題的人,貌似駐法俄軍又力有不及。考慮到財政上的壓力,沙皇政府也不可能派百八十萬俄軍玩兒大清洗。
既然玩兒暴力不行,那就只能講道理了。反正法蘭西是戰敗國,開局就要矮三分。
外交大臣米哈伊羅維奇:“這恐怕很難做到。法國政府罷工抗議,主要目的是想要我們從巴黎撤軍。
然而,這恰恰是我們最不可能的讓步。要是沒了駐軍,我們戰爭賠款如何保障?
帝國在法蘭西的利益,又靠什麼來維護?
即便是這些都不在乎,我們也必須要考慮反法同盟各國的立場。帝國單方面向法國人妥協,只會將帝國置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不反對不行,外交部的能力有限。想靠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法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沙皇政府的底線明晃晃的在這裡放著,最大的讓步無非是:下一次不親自去收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追究責任人,那也是內部進行處理,最終的結果無非是罰酒三杯。
當事人接受懲罰的原因,也不是俄軍的暴行;而是在搶劫殺戮的時候,沒有做好訊息封鎖,讓沙皇政府陷入了被動。
關於俄軍暴行的問題,沙皇政府現在說什麼也不可能承認。縱使證據再充分,沙皇政府也只能死扛到底。
這樣的處理結果,法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滿意。
想要用外交手段解決問題,最起碼要丟幾個替罪羊出去,讓法國人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
顯然,這種得罪軍方的做法,外交部是不可能幹的。
既不想得罪同僚,又不願意承擔談判失敗的後果,米哈伊羅維奇自然要將醜話講在前面,以便未來出了問題好推移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