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匆而過,一晃就進入了1885年。
被擱置的近東大開發計劃再次啟動,世界經濟也走出了大蕭條,再次向前發起衝鋒。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本著“只問大事的原則”,弗朗茨這個皇帝也閒了下來。
或許是年齡大了,弗朗茨的愛好也發生了變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迷上了書法。
鵝毛筆顯然是不適合玩書法的,於是就發生了違和的一幕,一個拿著毛筆練書法的神羅皇帝誕生了。
個人興趣愛好而已,歐洲貴族的奇葩愛好多得去了,放在大群體中,弗朗茨的這點兒愛好真不算啥。
沒有哪個大臣吃飽了撐著,想不開要來干涉皇帝的日常生活,又不是大明的御史。
別說換一支筆寫字,就算是換一座皇宮居住,都不會有人跑來瞎比比。
皇帝的錢包和國庫一直都是分開的,在這個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世界,隨便怎麼折騰外人都不能說三道四。
放飛自我的弗朗茨,練習書法的時候也無所顧忌,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有穿越者同行就會發現,後世很多的名言、詩篇,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紙上。
好在,時間過得太久,弗朗茨的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了,寫出來的內容往往只有一兩句,要不然原作者就要懵逼了。
……
殖民大臣斯蒂芬:“陛下,法屬蘇丹地區爆發了叛亂,叛軍已經佔領瓦迪哈勒法地區,正在向埃及進發。”
法屬蘇丹爆發叛亂,已經有些日子了。只不過這種殖民地叛亂,隔三差五就會發生,在沒鬧大之前都不算新聞。
“我們的人沒參與吧?”
弗朗茨用懷疑的語氣問道。這年頭殖民帝國互相捅刀子的事情太多了,即便是大家簽訂了條約,承諾不搞事情。
那也僅限於明面上不搞事情,暗地裡就誰也不知道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那都不是事。
殖民大臣斯蒂芬想了想後回答道:“殖民政府沒有支援叛軍,民間力量有沒有參與,暫時無法確定。”
這算是殖民擴張的後遺症了。奧地利麾下大大小小的殖民勢力足有上千個,勢力在法屬蘇丹地區的就有數十個之多。
政府對這些團體的管理,僅限於城市和已經本土化的區域,別的地方還是大家自由發揮的地方。
只要不損害國家利益,對外擴張都是合法的。前提是殖民團隊能夠自己把地盤打下來,並且守得住。
非洲大陸已經瓜分完了,這個還想要再建功立業,就只有把槍口對準其他殖民帝國。
大家摩拳擦掌了好多年,怎奈中央政府不允許。沒有國家支援,就跑去挑戰一個殖民帝國,一般人都沒那麼頭鐵。
直接上不行,暗地裡搞事情就不一樣了。就比如說現在,如果法國人無法撲滅叛亂,大家的機會就來了。
反正非洲大陸那麼大,法屬埃及+蘇丹的部分地區,總面積也高達兩百多萬平方公里。從中切下一小塊,就夠餵飽一個殖民團隊了。
類似的事情,在全世界都時有發生。各大殖民帝國都在儘量保持克制,殖民地衝突事件還是層出不窮,大都是民間殖民團隊搞出來的。
弗朗茨無所謂的道:“算了,只要殖民政府沒有參與就行了。民間殖民團隊想去,就讓他們去好了。
正好試探一下,看看法國人是什麼貨色。最近法國政府可是很忙的,只要不被他們抓到證據就行了。”
這個“忙”自然是指法國入侵安南,拿破崙四世繼位後挑起的第一場對外戰爭,法軍的表現就沒有達到預期。
現在又趕上了馬赫迪起義,足夠巴黎政府喝一壺的。
如果不能把叛軍擋在埃及之外,接下來法國人的損失,就大得去了。
萬一叛軍想不開,搗毀了埃及地區的棉花種植園,法蘭西的棉紡織業又要遭到重創。
這年頭棉紡織業可是法蘭西最重要的產業,國內五分之一的產業工人,都依附這條產業鏈上下游生活。
一旦出了問題,法國整個工業體系都會受到影響。不光是法國,在所有工業國家中紡織業都佔據了不小的比例。
除了棉花產地外,還有一條關係到法蘭西命脈的蘇伊士運河。萬一讓叛軍打到了河邊,拿炸燬了河道做要挾,巴黎政府就要頭疼了。
或許不等叛軍炸燬河道,國際干涉勢力就先進來了。
英國人為了插手蘇伊士運河,不知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