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戰整個歐洲大陸,遇到單獨的敵人,根本就用不到那麼多軍隊。
略加思索過後,弗朗茨做出了決定:“普波聯邦還沒有到極限,這場戰爭還有得打,原計劃出售的武器技術暫時擱置。”
儘管新的武器可以讓戰爭變得更加慘烈,弗朗茨也不敢冒然放出去,奧地利想要的是普俄兩敗俱傷,而不是讓普波聯邦翻盤。
同樣的武器裝備,放在不同的人手中,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看伊萬諾夫的用兵就知道,那是妥妥的保守派。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對新式武器的運用俄軍肯定比不上普軍。
無論是“機槍”、還是“迫擊炮”,這些看似武力不大武器,能夠爆發出來的殺傷力都很驚人。如果讓毛奇找到了機會,沒準能夠扭轉一次大戰役。
俄國人的家底厚實,前線輸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戰爭失敗導致沙皇政府換將。
別看伊萬諾夫元帥沒有多少亮點,但他仍然是最適合指揮俄軍的統帥,要是換了一個人,誰知道打出什麼鬼出來。
不是弗朗茨低估俄國人,他們的軍官素質整體上就要略低一籌,具體表現在受教育程度上。
高層軍官尚好,大都接受了完善的教育,中下層軍官很多都只是接受過家庭軍事教育,受過軍校培養的軍官比例很低。
要不然雅頓那樣的奧地利軍校留學生,也不可能短短几年時間,就一路平步青雲成為將軍。(前文提到過,科韋利守備司令官)
不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關鍵是對比其他人,他的能力確實很優秀,至少在理論上知識上是如此。
採用保守戰術的時候,反正都是打呆仗,需要軍官發揮個人能力的空間有限,這種劣勢還不明顯。
要是換了新的指揮官,改變了作戰模式,需要前線的軍官們自由發揮個人指揮能力,俄國人就要吃苦頭了。
或許有天才指揮官會湧現出來,不過更多的還是蠢才。
在上百萬人的大戰中,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決定戰爭勝負的往往不是那極個別的天才,更多的還是無數的蠢才。
要是沒有蠢貨的襯托,又哪來的天才呢?軍事史上的奇蹟,往往都是這兩類人共同創造的。
……
外交大臣韋森貝格:“陛下,昨天我和英國公使會面的時候,他帶來了訊息。
只要我們停止支援俄國人,英國政府就承認我們戰後吞併俄屬巴爾幹半島,包括君士坦丁堡在內。”
弗朗茨直接翻了翻白眼,這算什麼事?奧地利吞併俄屬巴爾幹半島,還需要英國人承認麼?
不是弗朗茨自傲,從蘇伊士運河通航開始,英國人在地中海的影響力就逐漸衰落,巴爾幹半島更輪不到他們插手。
奧地利真要吞併這些地區,真正意義上的阻礙只有俄國人,英國人“承認與否”根本就影響不到最終結果。
換法國人來說還差不多,至少人家有干涉的能力。至於英國人,什麼時候皇家海軍主力敢深入亞得里亞海再說。
不過,這也能夠從側面證明倫敦政府急了。原本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法國人,現在選擇冷眼旁觀,英國人手中的籌碼不夠了。
弗朗茨:“沒有烏克蘭地區?”
“沒有!”韋森貝格回答道
弗朗茨搖了搖頭:“看來倫敦政府的意識,還停留在三十年前,什麼地方都想要指手畫腳。
告訴英國人,俄奧關係源遠流長流長,我們對君士坦丁堡沒有興趣,讓他們不要挑撥離間。”
不管有沒有興趣,現在奧地利都必須要沒有興趣。君士坦丁堡不是好拿的,拿了就意味著要和俄國人死磕下去,替普波聯邦分擔了仇恨。
奧地利都佔據達達尼爾海峽了,君士坦丁堡只能錦上添花。除了君士坦丁堡外,俄屬巴爾幹半島還有啥?
保加利亞?
現在已經是1880年了,不是1850年,保加利亞民族主義已經勃發。
保加利亞地區文化風俗和俄羅斯非常接近,語言上更可以互通,沙皇政府都沒有消化掉,弗朗茨可不認為奧地利就能夠那麼容易同化當地人。
說白了,保加利亞除了玫瑰精油外,別的資源奧地利都不缺。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自然難以提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