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主要的任務是努力健康地長大,但這些成長的時間,也不能辜負。
總該獲得些什麼。
所以,徐玫開始接觸醫術,最起碼懂一些,而不是像前世那般,什麼都不懂。
夏去秋來。
當梧桐苑的梧桐樹樹葉金黃開始飄落之時,徐夫人終於回到了徐宅。而姑蘇徐氏在大康的所有問題都被輕易搞定,生意也走上正規,不必她這個家主親自坐鎮盯著。當然,她也將她的兄長徐元慎給帶了回來(雖然他沒有一起回徐宅,但已經回到大夏來了)……真可謂是大獲全勝!
這一次,到大宅前面迎接她回府的陣勢要比之前她攜女歸來時候隆重了太多:徐氏許多德高望重的老者以及正擔當重用的重要族人,都站在了大門前,向著徐夫人的車子露出了喜悅的,恭敬的,甚至還有些討好的卑微的,笑容。
至於那麼婦孺們,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前面了。
沒有理會各懷心思的族人,只是應下了明日會就這一次北上得失召開一次族會,徐夫人便直接回到了梧桐苑,抿著茶水,看著幾個孩子上來問安。
“娘,您真是厲害!”徐立前在族學裡訊息靈通許多,望向徐夫人眼中充滿崇拜,道:“大家都說大康人特別野蠻強硬,特別的不好打交道的,沒想到娘您一出面,就什麼都解決了!”
尤其是徐大老爺才失利丟人的情況下。
徐夫人勝的實在乾脆利落!
“大伯父這一下可臊的慌了!”徐惠接話,言語之中充滿了對自己母親的驕傲和對陳大老爺的鄙夷:“明明被娘救回來了,卻家也不好意思回來,不知道到哪裡買醉去了!看吧,大伯母又要來找娘哭訴了!”
徐夫人淡淡地望了徐惠一眼,道:“惠兒,對長輩要尊重,不要犯口舌之過。今兒你是第一回,我就不罰你了。但日後再犯,段不輕饒。”
徐惠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氣,沒有做聲了。
徐立前便替她解釋道:“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妹她最喜歡聽人誇讚您厲害。而且,我作證,她在外面從來都是乖巧禮貌的,從來沒有說過錯話。就是在您這裡,沒有外人,她才放鬆了些。”
徐夫人不置可否,開始查問徐立前的課業。
徐立前一一應對,尤其是徐夫人問的幾道算術題也算的清清楚楚,這讓徐夫人十分滿意,眉眼之間的溫柔慈愛也多露出了幾分。徐惠也恢復了精神,偶爾插話表示自己也能回答問題,屋裡的氣氛又鬆快起來。
徐玫乖乖地坐在一邊。
輪到她被徐夫人問話的時候,徐玫主動問道:“娘,父親呢?”
徐夫人也許是沒想到徐玫已經長大到能開口提問,又更像是沒想到徐玫會問到夏長淵,微微一怔,道:“你父親他四處雲遊去了。”
“什麼是雲遊?”徐玫追問道:“不回來了嗎?”
徐夫人看著小女兒無比清澈的目光,抿了抿唇,輕聲道:“回來。開春應該能回來一趟。”
“哦。”徐玫應了一聲,低頭又擺弄著她的九連環。
徐夫人仔細地觀察著小女兒的神情,確定她並沒有因為這個答案顯示出來高興或是不高興,既沒有失落也沒有歡喜,心頭微疑,微微探身問徐玫道:“玫兒很想父親?”
徐玫抬頭,目光從金姑姑身上滑過,看出她手指微動顯然緊張……她乾脆又無辜地搖搖頭,道:“玫兒不記得父親,不想他。”
“那你為什麼問呢?”徐夫人又問道。
夏長淵與徐玫才相處不過幾日。那幾日之中,一日也不過最多有一個時辰是彼此相對相處的。小孩子記不住,十分正常。徐夫人奇怪的是,為什麼徐玫明明記不住,卻還是會問。
“金姑姑總說父親。”徐玫懵懂地道。
原來是有人一直在孩子耳邊提起……徐夫人聞言,淡淡抬眼看了一下金姑姑。
金姑姑束手,深深低下頭。
徐夫人沒有說什麼,摸了一下徐玫的腦袋,微笑道:“玫兒現在能說這麼多話了,可見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我很高興。”
徐玫便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道:“金姑姑陪玫兒說話的”
徐立前輕聲問道:“娘,父親開春真的會回來?”
“自然。”徐夫人看向他:“為何突然問起他來了?”
“娘,我聽人說,父親他就是五柳居士……”徐立前眼中閃過一抹小心翼翼的期待,彷彿又藏著隱隱的小興奮,向徐夫人求證道:“娘,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