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獄吟 作者:敏兒不覺

女人純粹是生理上的需要,給不給錢無所謂。還有一種是無人接見生活特別困難的人,可以透過賣淫改善自己的生活。

她從來不採取強迫的手段,也不收受任何現金,如果說呂醫生那裡有回報,至多是送點吃的進來。無論是交朋友所獲取的定情物,還是賣淫得到的食品,她都按照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則進行分配。在她的倡導下,號子裡充滿著一種祥和平等的氣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精液倒是都打出來了,阿燦打出來的是紅燒肉汁(1)

天擦黑時,監獄開始收風,犯人要從風壩進入監室,鎖上監室門,直到第二天早上放風。

各監號的犯人整齊地排成數排,靜等幹部的來到。

一聽到門絆的響動,門還沒開啟,幹部還沒跨進風壩,已有整齊響亮的歡迎詞恭迎:

幹部好!幹部辛苦了!

值班幹部進了號子,犯人便一二三四地報起數來,勞動號急匆匆地跑進來,給戴腳鐐的死鬼緊鐐。這是每天收風時必須做的,預防腳鐐的鏍絲鬆動,發生意外。核對完人數後,全部人員回到監室內。

花子們仍然重複著白天的動作:坐在萬人坑的兩側,左手搭著右手,眼睛直視前方,一動也不能動。鋪上的也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或下棋,或看電視,或小聲聊天。

我在第二天晚上就被調到島上,我的鋪位從萬人坑轉到島上,睡在二鋪劉勝林和三鋪小祥的中間。劉勝林又執意要我睡二鋪,他知道,我睡在前面只是或遲或早的事。

雖然都是坐牢,但是睡在上面和睡在下面絕然不同,感覺好極了。

躺在寬綽的島上,我可以任意翻身,想翻左面就翻左面,想翻右面就翻右面,我可以坐起來,背靠著牆,俯視萬人坑裡花子們的插刀片,還可以抬著頭,看正對著我的電視。渴時枕邊還有一瓶水,這是警衛給我準備的,困了把被子拉上來蓋著頭呼呼大睡,這是多麼愜意。當然,這樣的苦中作樂是與花子作比較得到的。同樣在一個牢房,他們還在坐另一種形式的牢,還得忍受諸多人為的痛苦。人要會比較,在什麼環境,什麼時段,和什麼樣的人比。比較的目的,是使心理得到調整,心情得到舒展,心態得到釋放,不要比得一肚子的氣,和自己過不去。

我不是容易滿足現狀的人,在這種特定環境裡又能怎樣,隨遇而安,到什麼地方說什麼地方的話。在這裡,我只能和這些平時最遭人痛恨的人摸爬滾打在一起,彼此間稱兄道弟,同悲傷,共歡樂。忘掉自己的過去,過去的榮譽和成就,過去的地位的權勢,過去的富裕和歡樂。但是唯一不能忘記的,是自己的本質,同流不合汙,不管到那一天,即使上山了,也不能丟下。我也許難以選擇自己的生活環境,但是完全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無論在順境,逆境中都應該這樣。

一臺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擱在門的上方,雜音大,影象模糊,而且很不穩定,這是我們瞭解外界的唯一視窗。

每天晚上收風回監室後,除了下棋,我們便躺在鋪上看電視,電視螢幕很小,近的相距三四米,遠的有七八米,訊號又不好,我們多是看一點新聞,其它幾乎不看。

在電視裡,我時常看見省委書記劉方仁,在貴州新聞和貴陽新聞裡,幾乎每天都有他的鏡頭。

劉方仁一臉的贅肉,又黑又濃的頭髮一絲不苟梳向後腦,看上去就象一個大嫖客。他在電視裡不是作報告就是四處巡察。我對他極為痛恨,我的坐牢與他有相當的關係。劉方仁是陳林的表妹夫,陳林就是透過這些人來整我的。

我很看不慣劉方仁作報告的那個樣子,黑油油的大奔頭梳得油光水滑,廉政反腐的口號喊個不停,不知道底細的人,絕對認為他是清官,我並沒有他受賄的直接證據,從表象上看,與商人頻繁接觸,稱兄道弟,認乾爹乾媽的官員,絕對清不到那裡去。

除了電視之外,看守所也經常放錄影,也是由勞動號的放,一有機會,放錄影的勞動號就開始一個號子一個號子走訪了。

這裡所說的機會,是指晚上十點鐘以後,值班幹部基本上休息了。

在百花山看守所,晚上是一個幹部一個醫生值班。醫生從不管事,幹部則有幹部的事,或喝了點酒,或找犯人捶背按摩,或下棋,或睡覺,或和女犯聊天。

精液倒是都打出來了,阿燦打出來的是紅燒肉汁(2)

我們快要睡的時候,巡風道上過來一條人影。

阿燦,今天晚上看不看錄影?

來人是勞動號的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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