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工作不要了的時候的憤怒可想而知。
蘇爺爺很頑固,認準了工人的地位高。所以拿著菜刀橫著脖子那,要蘇寂然找領導把合同毀掉。
對於父親的種種作為,蘇寂然說不傷心是假的。不過這一插曲並沒有改變什麼。氣憤不已的蘇爺爺當天便坐車去了縣裡——他大兒子那。
要說為什麼蘇海泉整天這麼作妖,蘇寂然還這麼孝順呢!蘇海泉認為這是做兒子的對不起他在先。
其實,這事真的沒有蘇寂然什麼事,完全是被遷怒了。
蘇奶奶原本身子就不好,再生蘇寂然時又難產坐下了毛病,一直是病病殃殃的拖到蘇寂然十多歲時終於離開了。
就為這,蘇海泉就怨上了兒子。
37、第三十七章
在北方的農村的有個習慣是一家殺豬全村都來吃。所以到了殺豬的時節,往往有好信兒的村官要給村民排號,指定哪家那天開始,這樣就不會今天有好幾家,明天沒有的情況出現了。
其實幸虧蘇家早早的搬到了南隅,要是還在小鎮上的話,就不說全村子的人,就是蘇寂然原先單位上的就有好幾十口,不管關係好壞這是一定要請的,再加上左鄰右舍的,起碼一個豬得吃去大半個。而且現下的這個剛及溫飽的水平,又有哪家能捨得自己殺豬呢?蘇宴昕還暗自慶幸不已,也不是蘇宴昕小氣,畢竟誰家殺豬誰家就虧了。
等人來齊後,眾人落座。大人們則是坐在了地桌處,炕上的兩個飯桌自然是這些孩子的了,親戚家的九個小孩再加上自家四個還有榮祁,十四五個坐兩個桌子雖說有些擠,但也勉強坐得下。
蘇宴昕暗中擦汗,果然還是計劃生育好啊,這要是一家一個的話一桌都寬鬆,幸虧有這個上了年頭的大桌子,不然豈不是像那些擺喜酒的得分撥?
因為飯菜著實的好了很長時間,這下人一到齊,碗筷兒就擺上了。
殺豬菜講究的是從頭吃到尾,從裡吃到外。雖說主菜是酸菜血腸五花肉,但是苦腸、肥腸、拆骨肉、護心肉、口條、豬耳朵、豬尾巴、豬拱嘴兒、豬肝、腰花、豬肚、豬腦、豬肺、排骨、豬蹄、豬臉兒等十八樣。雖說夏梨很心疼,但是想到兒子醒來後一家人身體健康,日子也會越過越好,也就狠下心來奢侈了一回,做了正正好好的十八樣,十八諧音實發,討的就是個吉利!
護心肉炒紅椒,原本護心肉應與尖椒炒,但是時節不對,即使蘇宴昕空間裡有尖椒也不敢拿出來,不過紅椒護心肉也別有一番滋味。溜肥腸、爆炒腰花、紅椒豬肺,豬肚、口條、豬耳朵、豬尾巴、豬拱嘴、豬腦,豬臉兒、豬蹄等則是煮,簡單的放些調料,蘸著蒜泥吃。
其實,這次的殺豬最辛苦的莫過於夏梨了,忙的簡直是腳打後腦勺了。就是一樣切酸菜就累的夏梨胳膊發酸虎口發麻,且酸菜這既是個技術活,也是個力氣活,一片酸菜幫少不得先片個三四片,切的酸菜絲比棉線也粗不了多少。
而且,夏梨還是特要強,特別是在夫家的人面前。不願給妯娌和大姑小姑留下話柄,就更是要求盡善盡美的完成了。想想兩大盆子的酸菜,夏梨得累成什麼樣!要是沒有蘇宴昕蘇宴昀榮祁的幫忙,夏梨真不知得忙到什麼時候去。
其實於情於理,蘇伯孃蘇大姑蘇二姑都應該早早的過來幫忙,哪家殺豬親戚朋友不應該早些來幫幫忙?
哪成想這三家人打得好算盤,都趕在開飯的時間才過來的。要說夏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再心裡如何的不滿也不能面上帶出來。只是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和三個孩子叨咕叨咕罷了,然後把本來要端上桌的血腸,精肉等減半了而已。原本打算多煮些瘦肉也改成肥肉了。原本打算的十八樣菜也改成了八樣,八的諧音是發,也是吉利的很。
要不怎麼說呢,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就是得罪也別得罪掌廚的女人。
夏梨把鍋蓋上熱著的豬肚、口條、豬耳朵、豬尾巴、豬拱嘴、豬腦豬臉兒切成片成段混著裝了三個盤子。按說,一口豬能有多少口條,一根尾巴能切出多少段兒,就是護心肉吧,一個豬心多大點兒,有二、三斤肉就能護的嚴嚴實實。夠多少人吃的?而且,夏梨又沒有都煮上,每樣還留了一半,所以這幾樣也就將將的裝了三個盤子。
又開鍋把大塊兒的白肉撈出來,切成一厘米左右的大塊兒,碼了三盤,這表面上看:肉隨便吃挺大方,其實暗地裡到是省了不少,塊兒大了一人一塊兒也就夠了。再說了白肉肥膩,著實吃不了多少,這主意還是蘇宴昕出的呢。其實他也不爽大伯大姑二姑的作法,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