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七巧爬上床的時候,將她吵醒了,正好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插上嘴。
“少胡說,什麼哭鼻子,你當老爺跟你一樣,老爺那是心疼小姐。”七巧連忙斥了她一句。
華灼雖是忍不住地想笑,但父親的威嚴仍要維護,一正臉色,道:“七巧說得是,那不叫哭鼻子,那叫父愛如山,八秀以後不許再胡說,不然……不然我就撓你癢癢。”
她記得,八秀最怕有人撓她癢癢,一撓就止不住笑,笑得氣都喘不上來了,仍止不住。
八秀吐了吐舌頭,道:“奴婢知道了。”又從腳踏上爬起來,“小姐,七巧,你們都睡吧,奴婢已經睡足了,後半夜有奴婢守著,你們只管放心。”
“就是有你才讓人不放心。”
七巧嘀咕了一聲,但到底還是寬了心,不大一會兒,睏意湧了上來,抬眼看看華灼已經閉上了眼,這才放心睡去。
華灼雖是閉了眼,其實是睡不著的,她這會兒精神頭足,便忍不住又琢磨起自己一閉眼,一睜眼,卻回到八歲這一年的事情。
如果沒有記錯,再有半個來月,本家榮昌堂派來的人就要到了,原是想接她去榮昌堂住一段日子,有兩堂重修舊好的意思,但正是因她落水生病,病情遲遲不好,母親不肯放她去,她自己又任性罵了本家來人,才致榮安堂和本家榮昌堂徹底決裂。
第四章 華氏嫡支
榮安堂在曾祖主持的時候,與本家和其他嫡支只是關係冷淡了些,但逢年過節,仍是有所來往,並未僵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真正鬧僵了,卻是在十三年前。那時,本家也派了人來接榮安堂的小姐去小住一段日子。
華灼曾有兩個姑姑,和她一樣,在子嗣不旺的榮安堂,即使是女兒,也一樣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