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鏡吹鬍子瞪眼,道:“我認賭服輸,就把嫡孫女許配給你哥哥。”
李雲霄驚詫叫道:“我哥哥輸了也要娶啊?”
李雲青已經走到曲氏身旁,偷瞟一眼身材矮瘦容貌醜陋的鄧鏡,心說:這麼著急把嫡孫女嫁出去,必是個醜妹子。我可不能娶了。
銀珠守在了何義芸身邊。明珠上前蹲下給患者把脈。
何義芸瞧著患者一家穿著破舊衣褲哭得死去活來的親人,蹙眉問道:“明珠,患者病情如何?”
“患者內臟出血。”明珠站起來,搖頭低聲道:“沒得救了。”
何義芸輕嘆一聲,正要開口,蒼老的似四十歲的患者堂客婦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暈死倒在地上,四個瘦弱矮小都不到十歲小孩子圍著她哇哇大哭叫娘。
鄧鏡本想再接再厲拐了李雲青當嫡孫女婿,見村民這般慘,不好再說親事,只能等下次機會。
明珠趕緊抱開一個年齡最小隻有四、五歲的小童,將婦人扶起,捏她的人中,把她弄醒。
婦人睜開紅腫的眼睛就是放聲絕望的嚎哭,渾身顫抖,悲痛的話都說不出來。
“今個是我五十歲大壽,我兒子進山裡捕野雞,定是為給我賀壽吃的。我兒子是為了我死的。”患者的爹是個駝背的老頭子,滿臉摺子,十幾年前就死了老伴,這回又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沒了唯一的兒子,一屁股坐倒地在,哭得滿臉眼淚鼻涕,悲痛欲絕。
患者的長女哇哇哭道:“爹,你不要死!”
患者的二女叫道:“爹,你死了,爺爺、娘跟我們怎麼辦啊,弟弟還這麼小,他又愛生病,我們沒法把他養大啊。”
曲郎中搖頭長嘆,指著患者最小的兒子跟曲氏,道:“他身子弱,一著涼就患傷寒,每回病一場,都吃好幾付藥,還得養半個月,前後都花了幾十兩銀錢。我瞧著他家裡日子艱難,出診費都只收三成。”
曲氏、賀氏、何義芸都跟著抹眼淚。
何慶白胖的臉扭過去,不忍再看,可是能夠耳朵聽到,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