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
“好多患者醒過來,被嚇得傻了,一句話也不說,問不出姓名。”清雲哪認得劉彩,指著桌上的一堆紙,蹙著眉頭道:“每張紙都記著患者的年齡,你去找找。”
洪老三曾前在道教當過幾年道士,識得幾個字,正要一張張的去翻那堆紙,外頭傳來劉醫師沙啞的聲音,“洪兄弟,你找得的劉彩在一樓第七間患者室北側挨著窗的那張床。二夫人與小姐都交待過,劉彩的傷勢不算重,今個拿了藥就能接回家。”
洪老三趕緊出來抱拳對劉醫師道謝。
劉喜娘已顧不得等洪老三帶路,直接跑去一樓第七間患者室,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少女悲痛欲絕的哭聲,明知不是劉彩,可是心裡就是無比的心疼難過,嘴唇顫抖,失聲道:“我苦命的彩妹子,我來接你了。”
劉彩躺在床上難以置信的喚道:“娘?”
劉喜娘推門而入,瞧到的是四張靠著牆壁放的單人木床,每張木床上都躺著一個蓋著綠色棉被只露出腦袋瞧不到容貌的患者。
北側挨著窗的那張木床棉被裡伸出一隻被火燒得掉了皮露出紅色血肉的手,手的主人聲音嘶啞的叫道:“娘,我是彩妹子,我在這裡。”
劉喜娘瞧到這隻慘不忍睹的手,心如刀絞,哇的痛哭出聲,衝了上去,把這隻手抱在了懷裡,去瞧手的主人。
劉彩的右臉頰從顴骨至下巴一道寬半指的傷疤已經結了黑痂,使得原本清秀的臉蛋變得非常猙獰可怕。
劉喜娘強忍住沒有問劉彩傷疤是怎麼來的,哭道:“你丟了那麼多天,把娘嚇死了。這下好了,娘終於找到你了。”
劉彩淚如泉湧,本是內向性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的性子,在經歷此次大難之後,竟是轉變了,急切的開口道:“娘,我是被舅外公家的二梅騙到無人的巷子打暈,然後才被潭州幫的兇徒擄走。”
劉喜娘震驚無比,問道:“彩妹子,你說可是二梅害你至此?”
劉彩大聲哭道:“就是二梅害得我!”
劉喜娘的爹及兒子劉風都站在屋外不能進來。
劉風聽到劉彩的說話聲,焦急無比的高聲道:“彩妹子,你莫哭,把事情經過說說。”
“彩妹子,娘摟著你,你在娘懷裡說。”劉喜娘扶著劉彩坐起來。
劉彩穿著藥樓早就備著嶄新的淺綠色患者衣褲,躺在劉喜娘的懷裡,哭著把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說了。
原來劉喜娘一家在瀏陽縣城的親戚大多是劉彩外婆娘家人。
年前劉喜娘好不容易帶著兒女搬到了潭州,不想讓縣城的人知道,過年都不想回去。
無奈劉彩外婆不肯,非要全家都回去拜年。
這個叫二梅的是劉彩外婆弟弟的孫女,年齡比劉彩大四歲,小小年紀外表文靜溫柔,實則內心陰毒狠辣。
劉彩家比二梅家富裕的多,又遷到了潭州城府去。
二梅一直十分妒忌劉彩,以前只是埋在心裡。
這回二梅因著家裡貧窮嫁妝非常少親事不好說,聽到劉彩剛去了潭州就有鄰居家的長輩替在潭州學堂讀書的兒子求親事,妒忌發狂竟然想出毒計,把劉彩引到空巷子,從背後拿石頭砸暈劉彩,脫了劉彩外衣。
二梅以為劉彩暈了什麼都聽不到,自言自語說出毒計,豈料斷斷續續被半昏半醒的劉彩聽到了。
二梅去叫大街上的乞丐欺侮劉彩的功夫,劉彩著急之下羊癲風發作。
幸虧劉彩隨身帶著李晶晶贈的全蠍癲癇丸,吃了下去保住性命,卻是沒有力氣逃跑,害怕被幾個乞丐欺侮了,就拿起身旁的石頭劃破右臉頰。
劉彩的力氣不大,石頭劃得傷口不深,只是肌膚細嫩被石頭稜角一劃就出了血,看上去很可怕。
幾個乞丐見劉彩是個不到十歲瘦弱的小女孩,嘴角吐白沫,臉上一灘血,以為她要死了,哪還有心思侮辱她,嚇得跑了。
一牆之隔的潭州幫兇徒聞聲出來,見劉彩還活著,臉上有傷也能賣些銀錢,就把她擄走了,當日就裝在魚車裡面與兩個小童一起送到了潭州幫送進地牢。
劉彩整整在地牢被關了十一天,心裡反覆想的一件事就是要讓二梅付出代價,是以一見到親人就把此事說了。
站在劉喜娘身後滿臉淚水的劉彩外婆內心無比懊悔,若不是她非要帶著全家人回孃家,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怒罵道:“挨千刀殺的二梅,原來是她害得你。我這就去報官抓了她。”
當晚劉喜娘從劉醫師那裡取了一堆的藥,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