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喜歡,那我去取金桔糕。”
何慶搖手,取了兩塊綠豆糕,小口的吃,生怕嘴巴發生動靜被李家人取笑。
“何爺爺,你看我家在村子裡住著呢,我們家不是在城府裡住,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你一切隨意就好。”
何慶點頭。
李晶晶把綠豆糕放回去,又端了茶水放在何慶跟前,道:“你瞧,我家的茶葉都是普通的,不過是井水,後勁甜,你吹吹等不燙了喝。”
她尊敬何慶,關心何慶,全是因為何敬焱也是這般對待李家人。
何慶吃了兩塊綠豆糕,正有點口乾,接過了茶杯,朝李晶晶微笑,問道:“你幾歲了?”
“五歲。”李晶晶指著臉蛋胖呼呼正在傻樂的李雲霄,道:“那是我二哥,我跟他是龍鳳胎。”
何慶瞧著這對健康活潑的龍鳳胎,想到家裡見不得光的二兒子、小女兒,心裡無比苦澀,緩緩道:“你們都是極好的。”
曲氏已經高興的找不到北。李晶晶叫望蓮、望月去外頭放了九響鞭炮,算是知會村裡人,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賀氏沉穩的張羅著女眷都到昨個收拾出來的左偏廳用飯,那裡已擺好了借來的桌椅。
李老實、李雲青在堂屋、右偏廳支起三張桌子,男客在堂屋坐了一桌,李立、洪老三、陳老七、御林軍就在右偏廳坐了兩桌。
李家人、望月、望蓮、李立、洪老三、陳老七忙前忙後,將酒菜端上桌。
鄧影出身匪徒,當了十幾年的國公爺,改不了骨子裡的粗魯,初到長安時,被許多文官取笑過,剛開始改來著,結果改得不倫不類,索性就這樣了不改了。
他嗓門大又很會說話,堂屋這桌有他在,連何慶也漸漸放開,不覺得拘束,非常熱鬧。
左偏廳的兩桌,曲氏、賀氏、龍鳳胎、何義芸坐了一桌。
何義芸本該坐在曲氏旁邊,但是有心接近李晶晶,笑道:“我跟乖侄女晶娘坐一起。”
李晶晶並不知何義芸專門為她而來,點頭道:“好啊。公主坐我旁邊吧。”
李雲霄小聲道:“妹妹是我的。我要坐在妹妹旁邊。”
本來他應該跟男客坐在一起,仗著年齡小就過來了。
賀氏以為他喜歡親近何義芸,這才知道是要粘著李晶晶。
曲氏端著酒杯帶著桌上的李家人敬了何義芸。何義芸回敬曲氏及李家人。沒有過多的客套,這就開始用飯。
望月、望蓮、明珠、銀珠四人在主桌旁邊開了一桌,主桌有的菜,一道不少,只是怕浪費了,份量都減半。
這樣就讓明珠、銀珠對李家人刮目相看。她們不是頭回跟隨何義芸外出用飯,就是在王府裡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望月、望蓮剛才就跟明珠、銀珠說過話,得知她們原是白雲觀的女武道姑兼女醫師。
四女都出自道教,又都是孤兒,自幼習武,人生有幾分相似,互生親近心思。
一頓飯吃下來,主桌、客桌的人關係都近了些。
賀氏請著何義芸去客房午休。
李家為了何義芸的安全,按照何敬焱囑咐特意讓明珠、銀珠跟她一個房間。
何義芸貴為公主,卻是被慕容英教導的極好,心裡覺得李家貧窮寒酸,卻不在表面上流露出來。
客房乾淨整潔溫暖,牆角有兩隻鐵盆燒著木炭,房中間置著兩張大木床都鋪著嶄新的綢緞被褥,桌上擺了四盤新鮮水果,竟還特意放著一個陶瓷花瓶插著幾枝鮮豔散發清香的紅梅。
何義芸輕聲道:“李家有心了。”
明珠問道:“公主,您午休之後換衣服嗎?”
“不用換了。”何義芸搖搖頭,反正是穿男裝,又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一天來回換衣實在不方便。
不知過了多久,何義芸從睡夢裡醒來,得知已是申時未,瞧著屋子光線昏暗,外頭天已要黑了,趕緊起來穿好衣衫梳了發去堂屋。
雪仍在下著,只是小了些,天地一片銀白,空氣十分新鮮,冷風裡裹著溼氣,不過幾步路,就把何義芸小臉吹得通紅。
堂屋裡坐著許多人,除了李炳身子未好在臥室裡躺著,眾男與龍鳳胎都在,還多了兩個小少年。
何敬焱特意走到了紫袍小少年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朝何義芸朗聲道:“芸娘,這位便我師父的二兒子李去病。”
何義芸見是個容貌出眾一身書卷味濃的俊美小少年,比李家的兒孫都生得好,就是放在長安也是拔尖,不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