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俊一聽,目光往赤水的眉心一掃,自然就瞭解了赤水的來意,他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什麼預兆,一般來說,只要你與你的妖獸心靈完全相通了,那圖案就會消失的。”
“心靈完全相通,怎麼樣才算啊?”這概念太模糊了,赤水有點疑惑。
齊俊想了一下,然後才用最通俗的語言答道:“就好像你和你的妖獸是同一個人,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赤水一聽,汗立馬就下來了。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而且,他說的那種感覺,她從來就沒有體會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要想讓那個圖案消失,還遙遙無期?
齊俊自然看出,赤水的臉色全變了,知道情況有異,他試探性地問道:“你眉心的圖案,顏色加深了一點,難道你的妖獸蛋出生了?”
赤水點點頭,苦著一張臉,答道:“一個多月前就破殼出生了,可我從來沒有過你說的那種感覺啊?”
“從來沒有?”齊俊一聽,微微皺了下眉,才說道:“我能看看你的契約獸麼?”
水同意了,但她卻沒有念召喚咒,她只是在心裡說:“小傢伙,出來一下。”
數息過後,沒有反應,赤水尷尬地向齊俊笑笑,在她的心裡,則惡狠狠地說了一個字,“肉!”
立刻,赤水的眉心赤紅色靈光一閃,射入空中,那小妖獸就懸停在赤水旁邊不遠處,它見赤水望向它,它還在對她剛才用肉威脅它而大感不滿,身子一側,又只留給了赤水一個背影。
還沒等赤水反應,赤紅色光芒又一閃,眨眼間沒入她的眉心,它又回去了。
赤水的臉色一下變得很不自然,衝齊俊呵呵乾笑道:“它又回去了。”
剛才的情景,齊俊自然全看到了,他沉默了許久,才有些遲疑地問道:“它出來,回去,都不由你控制麼?”
赤水聽到此問,滿臉詫異,不由問道:“我還能控制它?上次你的契約獸不也是自己回去了麼?”這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齊俊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是我心裡同意,它才回去的。我要不同意,它就回不去。”
這難道不是契約獸聽不聽話的問題,而是她的權利被剝奪了的問題?想到此,赤水頓時覺得萬分沮喪。
本來,她也只是因為這小妖獸不聽她的話,而有些尷尬,但,現在性質全變了,她終於知道,她是因為沒有本應該具有的權利,無法控制它,所以它才能不聽她的話。
關鍵在於,她的權利是怎麼被剝奪的?不用說,肯定又與她締結血契的異常有關。
想想當時,在那叫穹目的男子幫她締結了血契時,那妖獸蛋不是被那紅衣怒神搶過去,又被連施了數道法決麼?肯定就是這其中哪兒出現問題了。
至於,她的權利能不能再找回來,她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因為,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看來,她要想將她眉心的小火苗圖案給弄掉,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她沒權利控制它,也沒法和它心靈相通啊!
想到此,赤水有些悶悶不樂,她看到齊俊擔憂的目光,才勉強笑道:“可能是因為我締結血契時,出現了異常。”
說到此,她用手指了指眉心,又繼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就是這個圖案越來越醒目了,有點小麻煩。”
齊俊見此,沉思了片刻,才說道:“你的問題,以前沒有人遇到,不過理論上來說,不管你能不能控制它,只要你和它心靈完全相通了,那圖案應該就會消失的。”
赤水聽之,點了點頭,又和齊俊拉了一下家常,才告別離開他的洞府,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齊俊說的那話,雖然理論上有可能,但那是他不瞭解她這隻小妖獸的脾氣。至少,赤水是從來不敢想像,以它深入骨髓般鄙視人類的習性,會願意同她心靈相通。
她再次掏出小水鏡,同時用手摸著那圖案,心裡想道:此路不通,那我是不是應該想想其它的辦法?比如說,胭脂或者面具?
胭脂?把臉的其餘部分全部塗紅?那就完全不能看了,她自己也難受啊,放棄。在那圖案上塗白粉?不行,那圖案上有靈氣波動,白粉根本就塗不上去。那就只有戴上面具,將整張臉遮起來。
看來只有此路可行,以後,得多留意,有沒有適合她的面具。
赤水心裡作下此決定,心也安定下來,沒有再多想其它,在床上靜坐下來,又進入修煉中。
(眷念:讓大家久等了,剛剛才開通賬號,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