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中又帶著淡淡的魅惑,與她平凡的相貌相差了八丈那麼遠。
而這一連串舉動下來,如果她還猜不到,那個美人臉譜便是給她量身定做的話,她就白活了百餘年。
關鍵在於,如此精緻的臉譜,赤水一點想戴的**都沒有,她早已過了在意外貌的年紀,難不成,這便是那位顏婆的惡作劇?
“呵呵呵——”顏婆似乎猜到了赤水臉色微變的原因,連笑了數聲,才枯手一揮,將那個美人臉譜收了回去。
接著,赤水便見她卷著那個美人臉譜往室中央的爐火送去,在離火焰約有半尺的距離時,又停住了。
美人臉譜上的那些細小血絲被著爐火的烘烤,便漸漸的融入了整個臉譜中,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後,再看不到一點痕跡。
赤水心想,這個臉譜花了十數個時辰,終於做好了。她可是在這裡硬生生的站了十數個時辰啊,與之前顏婆所說的等一會兒,一點都不符。
但她偷眼看向一旁的那位**前輩,見她面色正常,一點都不以為怪,她便將目光收回,看來,是她大驚小怪了。
此時,顏婆已是將那個美人臉譜抓入手中,仔細察看著,就在赤水以為完成了時,便見她衣袖一揮,一隻約指粗的毛筆從她袖中飛出,往角落裡射去。
待赤水轉眼望過去時,那隻毛筆已是醮著紅豔如血的紅漆回到了顏婆的手中。
顏婆理了理筆尖,便往已卷至空中的美人臉譜畫去。赤水就見到那美人臉譜的右眼下方位置,被她畫上了一根豔麗紅藤,紅藤根部,直到右鼻翼旁,在右眼下方的藤上,有數根分支,就似尖刺一般,給人一種極至張揚之感,極有侵略性,似乎馬上就要往臉上蔓延而去。
赤水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或許,這個臉譜並不是做給她的。
顏婆將畫好的美人臉譜看了看,似乎極是滿意,便將之隨手丟在爐火上。而此時,令赤水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爐火,竟似有生命的一般,火焰自動捲起那張臉譜,不停翻轉熾烤。
赤水努力睜大眼,卻是沒有看出那爐火與普通的爐火有什麼區別,只好作罷。
直到這時,一直站在赤水旁邊的**真君才有所動作,她和顏婆對視了一眼後,她們二人,雙手同時結印,頓時,從二人掌中,一團團靈力便往那火焰中的臉譜擊去。
那臉譜甚是怪異,這些靈力光團一擊中它,便瞬間沒入其中,再瞧不出一點異樣。
又是數個時辰後,赤水臉色平靜地望著那正源源不斷吸收著二人靈力的臉譜,已是見怪不怪了。
自進入這間密室裡,帶給她驚異的東西太多,她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淡定。
又過了一會兒,**真君和顏婆又同時收手,顏婆將那美人臉譜卷出,再度細看了起來。
赤水也有些好奇地望去,那美人臉譜與丟進去之前並沒有任何不同,她正疑惑之際,就見那美人臉譜再度向她飛來。
“戴上試試。”顏婆的聲音隨之傳來。
赤水接過那張美人臉譜,因為之前一直注意著的緣故,並沒有再細看,直接便戴在了臉上。至於戴它的心理障礙,她將之緊緊壓在心底。
“咦?”赤水一戴上,便感覺一股暖流湧過全身,而臉上,並沒有帶著臉譜的負重感,怎麼會?
她立即探出靈識一看,頓時,有些無語了。
她不是戴上了一個美人的臉譜,而是她直接便成那個美人了。雖然仍是黑衣,但與她本身穿著那一套完全不同,是和**真君身上衣裳一樣的純黑色,而頭上的髮式也變了,束了一根豔紅色的髮帶,與臉上那根紅藤相印,看上去豔麗異常。
赤水不由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紅藤,就似胎記一般,沒有任何不適感。她又張開五指,反覆看了看,這並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指沒有這麼纖長。
全變了!在赤水的心裡,只有這三個字不停的重複。
而一旁的**真君和顏婆,自是看到了那美人臉譜的效果,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比較滿意。
**真君直等到赤水恢復了平靜後,方說道:“這便是你以後的形像。”
赤水一怔,她終於明白,對方說她保留那個身份沒有什麼用是什麼意思,原來,竟是這般要換成另一個人生活麼?
她的心裡,猛地升起一股排斥感,但又被她快速壓下,然她用盡了全力掩藏,但聲音裡,仍是露出一絲不願。
**真君又瞥了她一眼,“走吧!”
赤水衝顏婆又行了一禮後,方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