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公平殺死我逍遙公子的打算,咱們黑道人是從不把公平當作一同事的,這世
間本來也沒有公平可言,你們如果心目中有公平,就不會聽命於威麟堡站在此地等死
了。”
他手一振,抖掉劍尖上的血跡,向前邁步。
站在後面剩下的三名騎士,突然打一冷戰,退了三四步,發瘋似的奔向槐樹下的坐
騎,三個同伴的死,嚇破了他們的膽。
真不巧,他們的坐騎,系在槐樹另一面的栓馬樁上,他們應該繞道而走的,因為甘
鋒六個人的劍陣,列在這一面隨時準備策應。
三騎士昏了頭,竟然向劍陣飛奔。
“殺!”首當其衝的甘鋒發出沉叱,夫婦倆一閃一旋,雙劍起處,宛如捲起一陣狂
風,但見光華旋動,血雨紛飛,三騎士像狂風中的落葉,斜丟擲丈外,發出可怖的瀕死
哀號,慣落在陣外掙命,在自己的血泊中抽搐斷氣。
“我給你拚了……”魔錘悲憤地厲叫,發瘋似的衝上,尖嘴雷錘挾風雷而下。
“我正準備勾你的魂。”逍遙公子叫,輕靈的劍竟敢硬搭劈來的雷錘。
魔錘的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神采。
一錘走空,眼前劍失人渺。
魔錘的雙袖下,暗藏的兩隻拳大的多角鏈錘,在雷錘下擊的瞬間飛出,遠出八尺外,
比雷錘的速度快一倍,這是他魔錘綽號的由來。
鏈錘極少雙發,一發已可置對手於死地,一發即收,回飛的速度似乎更快,因此連
旁觀的人也難以看清,還以為他用雷錘把對手擊斃呢!這次用上了雙發,三錘齊攻萬無
一失。
可是,竟然失手了,逍遙公子已先一剎那閃開,反而到了魔錘的左後方攻擊的死角。
劍就在這瞬間斜揮,有如電光一閃,鋒尖掠過魔錘的左背肋,畫斷了三根背肋骨,
內臟向外擠。
劍光流轉,光臨留山羊鬍騎士的右肋。
“錚!”騎士一劍封住了來劍,卻沒躲開逍遙公子的左手,右肩一震,骨綻肉開。
“補你一劍!”逍遙公子冷叱,一劍刺入騎士的胸口,疾退丈外。
“啊……”魔錘厲號著摔倒。
“砰!”留山羊鬍騎士接著倒下了。
最後一位騎士鬼精靈,在魔錘撲土時就向後溜,狂風似的衝入店堂,從小店的後門
逃命去了。
片刻間,九個人只逃掉一個腿快的。
堵住後路的八騎士,臉無人色一鬨而散,奔回左右的兩家小店,解坐騎飛躍上馬,
不再管同伴的死活,向南北分頭逃命。
三位騎士向南奔,風馳電掣拚命鞭打坐騎快逃,片刻間便遠出裡外,蹄聲如雷,掀
起滾滾塵埃。
路右的矮杯中,突然踱出兩個村夫打扮的人,左脅下挾了長布卷,右手提著大包袱。
包袱一丟,抖開布卷,出現一把劍,和一根抓背癢的尺八竹如意。兩人往官道中心
並肩一站,發出一陣令人毛骨聳然的嘿嘿陰笑。
“相好的,下來說話,別逃啦!”拔劍出鞘的村夫,舌綻春雷怪叫。
三匹健馬狂馳而至,毫無勒韁的意思,向前衝,要將攔路的兩個村夫踹死。
五十步、卅步、廿步……
“哈哈哈哈……”狂笑震天,十餘段尺餘長的樹枝連續飛射,幻化為十餘個徑尺的
圓形物,急速翻旋發出刺耳的銳嘯。
射馬而不射人,正應了一句話:射人先射馬。
馬快,樹枝更快,想躲根本不可能。
“砰!”第一匹馬轟然摔倒,地面亦為之震動,塵埃滾滾。
一陣馬嘶,第二匹馬倒了。
路旁一座巨石後,閃出一個幪麵人。
“速戰速決,不留活口。”幪麵人向兩村夫叫:“斬草除根,決不留情。”
三騎士事先已有警兆,馬一倒人已離鞍斜飛,不但騎術極精,輕功身法更驚人。
塵埃未落定,三騎士已在路右結陣,三支劍光芒四射,三個人絲毫未傷。
“什麼人?”身材壯實的騎士沉喝:“亮萬,為何攔路擊斃咱們的坐騎?想行劫
嗎?”
三比三,各找對手。
“也許你閣下聽說過我這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