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穿的那件充滿妖異氣息的刺目怪衣,看來真像個吸血
攝魂的魔鬼。
這也是逍遙公子選定的戰場,他範堡主可不是蠢驢笨瓜,睜著眼往敵人選定的戰場
闖,豈不是在江湖白闖了四十個年頭?就算實力夠強大,殺人一萬,自損三千,划得來
嗎?何況並沒有十足取勝的把握。
二堡主神劍勞修武,真有神機妙算的天才,是範堡主的最得力臂膀兼謀士,永遠知
道範堡主的心意和行動,永遠知道該在什麼時機,提出最佳的建議和對策。
“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你。”二堡主及時挺身而出替堡主分憂:“只是,既然
你否認一切,就顯得我們師出無名,有損威麟堡的聲譽。我們會繼續追查線索,以後會
找你的。你殺了二君一王,實在有損威麟堡的尊嚴,這些傢伙本來應該由本堡的人格殺
的。”
輕描淡寫將主題撇開,技巧地轉移目標,雖然顯得虎頭蛇尾,畢竟可以減少火藥味。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由誰格殺已沒有計較的必要。
可是,老江湖有時也會犯大錯。
沒能深入瞭解逍遙公子的打算,就是大錯。
“在下等你們來,不是等你們來說大話的。”逍遙公子語氣更為強硬,接著發出一
陣屬於強者的陰笑:“據說,威麟堡號稱武林第一堡,是真是假?”
“這是江湖朋友有目共睹的事實。”勞二堡主已聽出弦外之音,但情勢不許可表示
軟弱。
“濁世滔滔,威麟稱豪;口氣很像做夢一跤跌在金山銀山裡的暴發戶。”
“什麼?你……”範堡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我逍遙公子在這裡等你,就是準備在這裡看看威麟堡,憑什麼敢稱豪。閣下,並
不是每個人僱了幾個打手做狐群狗黨,就可以厚顏無恥拍胸膛稱豪的。範堡主,你氣勢
洶洶,帶了一大群爪牙,老遠從縣城趕來找我討取你已經劫到手的珍寶,用心惡毒欺人
太甚。我逍遙公子不介意你稱豪,但不能忍受你的迫害,今晚要不是我逍遙公子除名,
就是你濁世威麟去見閻王,快叫你的爪牙上吧!你是沒有種和我逍遙公子單挑的。”
擊中了範堡主的要害,欲罷不能了。
不等範堡主下令,沖霄鳳碧綠色的身影,已像無形質的幽靈,飄然進入血腥刺鼻的
院子中心。
今晚,她仍然穿了碧綠色的衣裙,依然美麗得像鳳凰,豐盈的胴體依然醉人。
“拭掉你臉上的偽裝。”沖霄鳳冷森森地說。
“為何?”逍遙公子的話也冷森。
“我要看著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誰?”
“救走不了僧、無虧老道、無情劍夫婦的人。”
“不必找了。”
“為何?”
“因為我就是那天打昏你的書生。”
“真是你?”沖霄鳳仍然感到驚訝,雖則事先已經猜想到就是要找的人。
“半的不假。”
“你果然是不了僧那些人的同伴?”
“在下根本不認識他們。”
“那你……”
“你的武功其實比他們強得多,但你卻把暗器迷香全用上了。在下一方面是為了自
己的安全,二是看不慣你用不光明的手段擊倒他們,所以小施薄懲,助他們一臂之力。
現在,你可以理直氣壯與在下了斷了。”
“我要先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我逍遙公子從不過問別人的下落,我沒有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那次分手之後,
在下已經把這件事忘了,無可奉告。”
“等我擒住你之後,不怕你不從實招供……”
“哈哈哈哈……”逍遙公子大笑:“你如果能擒住我,範堡主就不會親自率領大批
狐群狗黨湧來了。你那甥女一照面就散放空靈香,你也是,似乎女人對香特感興趣。愛
香是女人的天性,利用香來殺人就不可原諒了。”
沖霄鳳暗藏在腰巾內的香囊,早已將空靈香洩出,只想拖延時刻,等候逍遙公子倒
地。
可是,逍遙公子談笑自若,不但沒昏迷,反而指出她一照面便散放空靈香,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