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道:看來他們二人的功夫,和少爺差不多,怪不得在江湖上,有這麼大名氣!
冷古及江元相隔約有一丈,他們均是單足點在石球上,另一足懸空,含笑而立,石孔內的寒風,吹得衣衫飄搖,煞是好看。
江元拱手,含笑道:“開始吧!”
冷古點頭,笑道:“好!記住你東我西!”
他一言甫畢,只見二人身如風車,又似鬼魅般,立時在那一堆石球上移動了起來。
漏空亂轉,快得出奇。
有時二人相距不過數寸,可是在快得出奇的速度下,連衣服也沒接觸到。
眾人雖都是身負奇技,這時也不禁暗自佩服,腎傀不如。
再看他們二人,冷古是飛石換步,由不同的石球上起身、降落,腳下卻不差分毫。
他一換步,必然拾起一枚石球。
然後極快地發了出去,打在西面的石壁上。
江元卻和他不同,他只是認定了初落的那粒石球,身子從未移動過。
可是那粒石球,在江元腳下如同滑輪一樣,骨碌碌的亂轉,快得不可比擬,江元就利用它,把身子或東或西,或前或後帶著行動。
他也是每一移動,就抬起一枚五球,可是,他卻沒有就手發出,而是裝入左衣袖內。
萬故等人,真有些目不暇顧,又想看冷古絕妙的身手,又要注意江元移動的步勢,真有些眼花繚亂。
冷古在滾石上,施開了一套小巧功夫,他有時一動數尺,有時一躍丈餘,每一個架式,每一次出手,都是美到極點,把“靈、巧、快、穩、準”五個字作了個全部。
尤其是他每次發出的石球,其勁力大得出奇,一點點的白星,打在了石牆上,竟把五尺餘厚的石壁,打得穿孔而去。
江元又是另一種聲勢,他如同立在一塊滑冰上,可是腳下尺寸,卻可由他隨便控制,或尺或寸,或遠或近,無木恰到好處。
他整個的身子,微微呈彎曲的形狀,猶如一隻出水的大蝦,兩隻肥大的袖子甩來甩去,體態輕盈,美妙到了極點。
他每次總是微微地彎身,右手已拾起了一枚石球,飛快地投入自己的左袖中。
令人驚奇的是,他左袖照開其口,甩來甩去,可是置在抽中的石球,卻連一個也未滾出,不但如此,就連相撞之聲也沒有。
他們二人這種功夫,看來雖是遊戲之類,卻融匯了各種武技,舉凡輕功、氣功、內功,都要有極深的造詣,才能如此驚人。
在座的諸人,雖然個個了得,可是在造詣上,就不如二人這麼深厚!
盧嫗雖是一向狂妄慣了的人,這時也不禁暗暗驚心,忖道:“這兩人才是我的勁敵!”
這時地上的石球已然只剩下一枚,就在他們同時彎身之下,冷古喝道:“最後一粒!”
石球隨聲而出,就在同時,江元也喝道:“我也完了!”
他左袖揚處,竟用“滿天花雨”手法,把數粒石子發出,打在了東邊的石牆上,時間與冷古那枚石子恰好同時到達,分毫不差。
這時他們腳下,每人仍立在一粒石球上,身子來回微微地搖動。
他們各望了望石壁,然後再對一下目光,不禁同聲哈哈的笑了起來。
在他們爽朗的笑聲中,可以聽出,他們是在驕傲之中,同時也表露了一些欽服對方之意。
眾人向兩邊牆上望時,西邊的石牆已被冷古打成了數個透明的孔,加上原來已有的石孔,正好形成一叢挺秀的竹子。
再向東邊望時,江元發出的數枚石子,一律嵌在石壁上,形成了一朵半開的秋菊。
他們手攙著手,相對又是哈哈一笑,這才雙雙縱身回來。
自古英雄相惜,自他們這次較技後,不禁各存愛慕之心,減少了惡感。
萬蛟等人少不得說些欽佩的話,興兒及何敬更是鼓起掌來。
他們一同走出這間石屋,天色已近午,興兒躬身說道:“諸位請回去休息一下,馬上就要用飯了!”
眾人隨他一同走出了這座圓形的大石屋,他們只不過才看了一半,另一半也是一間間的石屋,卻都是用青鐵大鎖鎖住。
他們回到客廳之後,由於用飯時間尚未到,眾人紛紛在院中散步。
江元立在一叢秋菊之前,他生平最喜菊花,在秋冬的季節裡,他的領口少不了一朵白菊花。
他深愛菊花的雅潔和高傲,那似乎和他的性格相似。
尤其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