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突然站起身前:“深夜打擾,真是過意不去,現在老先生請便吧。”
吉士文字有事要辦,聞言站起道:“好的,我走了!”
於是他轉身而去,江元在後相送,竹樓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腳步聲音。
江元一直把他送下了樓,拱手道:“老先生慢行,我不送了!”
吉士文連忙回頭笑笑道:“請留步,請留步!”
說著他又往回走了一步,很關切的對駱江元道:“關於花婆婆的事,我父女一定盡力……”
他話未講完,江元面色突然大變,月光之下顯得甚為恐怖。
吉士文不禁停了下來,他有些害怕。
他彷彿在江元身上,看到了花婆的影子!
他心中掠過一個念頭:這小子一定要除掉!
江元閃了一下光亮的眼睛,沉聲道:“我的事我自會料理,不必費心了!”
說罷拂袖而去。
第二天清晨。
江元在房中獨坐,突聽一陣竹梯響聲,知道有人來了。
接著便聽見有人叩門,說道:“駱兄在房內麼?”
江元聽出竟是百里彤的聲音,連忙答道:“在!在!百里兄請進!”
房門開處,百里彤含笑而立。
他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衣,頭上戴著白緞的雅士帽,英俊瀟灑,清逸無比。
江元趕上一步笑道:“百里兄何時回來的?”
他心中卻不禁想道:這百里彤果是一表人材!
從相識到現在,江元一直對百里彤的印象很好。
他回憶初次的相識,自己撞倒了百里彤,未說一句歉意的話,然而百里彤卻推誠相見,並且把汗血寶馬借了給自己。
百里彤爽朗的笑了兩聲,說道:“是昨天深夜趕回來的,所幸你還在,不然,這次宴會就太丟人了!”
江元聽他言中似有別意,不禁問道:“怎麼?這次聚會不是很好麼?”
百里彤苦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雙手一攤,說道:“完了!都走了!”
江元好不奇怪,問道:“怎麼?他們都走了?”
百里彤點頭說道:“想不到我的一番誠意,倒把他們得罪了!”
江元越發不解,說道:“百里兄,你這話就叫我不懂了!”
百里彤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不稱心的事不必談了,駱兄隨我回房一談如何?”
江元見他不肯深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聞言點頭道:“好的!”
當下二人同時起身,下樓而去。
江元見他今天一副書生打扮,所著衣物均是極上之品,不禁笑道:“百里兄如此打扮,倒真像個秀才呢!”
百里彤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叫你見笑了……我也不喜歡穿這種衣服,不過家父規定,在家要作文人打扮,不得不從命罷了!”
江元聽他還有父親,不禁說道:“老伯父何以不得見呢?”
百里彤笑道:“他老人家忙得很,這陣子多半又到北京去了!”
二人談笑之間,已來到一排雅房,百里彤停住了腳步,笑道:“我就住在這裡,請進吧!”
江元打量之下,心中好不奇怪,忖道:“這座大院有如王府,精舍極多,何以他竟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
原來這一排,只是三間用茅草搭成的小屋,與馬房差不多。
江元心中奇怪,可是面上不露出來,隨著百里彤入了房。房中的裝置也很簡陋,簡直不合百里彤的身分。
二人坐定之後,百里彤將帽子取下,笑道:“家父規定極嚴,入房才可脫帽呢!”
江元正在猜度他的身世,聞言井未答言。
百里彤除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