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於是便稱她蝶妹。
她們二人一見如故,宛如親姐妹一般,握手欣談了一陣子。
文瑤惦著心中之事,無法多留,當下說道:“蝶妹,我有要緊的事,不能再留了。”
鐵蝶聞言忙道:“瑤姐,我看你神色匆忙,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忙?”
文瑤苦笑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這件事我定要自己去辦,我們定個約會好了。”
鐵蝶聞言似乎頗為失望,說道:“最近三個月之內,我每天晚上都來此,姐姐你何時回來,就到這兒來相會好了。”
文瑤點了點頭,這時因想起心中之事,己無心再與鐵蝶多敘,當時跨上駿馬,向鐵蝶揚了揚手,說道:“蝶妹,我走了……回來時再來看你。”
說罷,她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那匹駿馬立時放蹄狂奔,絕塵而去。
鐵蝶怔怔地站了半晌,奇怪的搖搖頭,暗道:“她這麼急,到底有什麼事?”
說著,她提著小紅燈籠,向另一個墳頭走去。
第二天的正午,文瑤來到一個叫“紅盆”的小鎮,自從昨夜與鐵蝶分手後,她就馬不停蹄地奔到現在。
這時她腹中有些飢餓,忖道:“我且尋個地方打尖,把馬兒也餵飽再趕路!”
在我國北方的很多鄉鎮,多半貧瘠異常,要想找一個比較象樣的小館子都非常困難。
文瑤放緩了速度,在馬上打量這座小鎮,這座小鎮只不過百十戶人家,多半是務農為業,這時都在打麥子,黃塵揚起了丈多高。
文瑤人美馬駿,又是單身女子,立時引起眾人的注意,紛紛停止了工作,詫異地談論著。
更有一群孩子,紛紛跟在文瑤的馬後,吵鬧成了一片。
文瑤心中有事,也顧不得答理他們,徑自尋了一間較為乾淨的店房下馬。
這時早有一個十五六歲的童子,含笑接過了馬韁,操著北方土語道:“姑娘,你往裡坐,吃點什麼?別的咱們沒有,麵食是現成的。”
文瑤含笑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的馬,先麻煩你……”
小童奉迎的道:“你放心,餵馬咱可在行。姑娘,你先請。”
文瑤嗯了一聲,舉步入房,這時掌櫃像迎財神似的迎了過來,文瑤隨便點了幾個菜,叫了一碟花捲和一碗熱湯。
不多會的工夫,已做好飯菜,文瑤低頭慢慢吃著,心中還是一直掛念著花蝶夢託付的事。
這時,文瑤筷子正夾著一片青菜,突然有一隻土狗鑽在文瑤腳下,文瑤滿懷心事,未曾注意到。
那隻土狗也許是餓瘋了,竟往文瑤的腳上啃咬起來,文瑤在無防之下,不禁嚇了一大跳,叫了一聲,猛然地站了起來。
可是她手中那片青菜,隨著她一起之勢,向後甩了出去,正好落在後桌一個少年的脖子上。
這時店主早已趕過來,狠命地踢了那狗一腳,罵道:“奶奶個熊!你他孃的餓瘋了?
姑娘的腳你也敢吃!往後你還想吃我的心呢!”
店主罵著,趕上去又是一腳,那隻狗帶著一聲慘厲的吠叫,箭也似地跑出了老遠,回過了頭,一雙狗眼望著店主,那神情似乎很不服氣。
先前餵馬的孩子,早已聞聲跑過來,把那隻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狗摟在懷中,埋怨道:“爹,你又打‘自立’,我們家就這麼一隻狗,早晚被你打死才甘心。”
那隻狗在小主人懷裡越發作態,狺狺連聲,令人看起來非常可惡。
文瑤正在想著,突聽身後有一少年口音道:“姑娘,你吃菜怎麼這種吃法?”
文瑤回頭一看,這才明白,不禁把一張粉臉羞得通紅,嚅嚅道:“啊……真是對不起。”
那少年不過二十左右,生得劍眉朗目,身軀偉岸,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太凌厲了,令人不敢逼視。
他穿著一件極高貴的袍子,正在用一塊雪白的絲巾,擦拭著頸上的油汙。
這種事的發生,文瑤真是連作夢也想不到,好生尷尬地窘了好半天才道:“你……
你被燙著沒有?”
那少年哼一了聲,說道:“還好!”
文瑤滿懷歉意,可是面對著這俊美的少年,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少年就是文瑤急於尋訪的九天鷹駱江元,這時他卻不知道,他的師父已在死亡邊緣了!
江元望了文瑤幾眼,慢慢說道:“沒什麼,姑娘,你繼續用飯吧!”
文瑤又說了幾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