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天我讓內人準備好飯菜款待少爺。”說完就帶著女孩出去了。
伍旺財回到自己房裡,樂和的說:“嘿嘿,都他媽說老子‘無旺財’,今天不就來財了?***,這個小***肯定是財主家的崽子,老子在賭場見過有人就拿這種玉佩能當二十兩銀子押呢,咱們好好養著這財神,要是他爹媽來找,不敲他一百兩也得敲八十兩,那老子可就大財了,哈哈。”
伍氏怯怯的說:“娃怪可憐見的,要是爹媽來尋,送還給他們便是,怎好要人家錢。”妮子的媽長得眉清目秀,雖不是什麼絕色佳人,但看得出二八年華時定是個可人兒,此時她年紀似乎還不到三十,但是眼角眉梢無不露著悽苦之情,眉頭微顰,眼神遊移,不敢正視丈夫的眼睛。
十多年前,她在京做官的丈夫得罪了朝裡當權的太監,被陷害配雲南,誰知在路上丈夫染上傷寒,走到伍家莊就去世了。
負責押送的衙役,怕傳染了傷寒,也可憐她身懷六甲,把她也一併算做死亡,匆匆掩埋了她丈夫的屍,樂得回去交差了。
她一個人流落異鄉,悲痛欲絕,想隨著丈夫一起去了算了,又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伍旺財遊手好閒四處閒逛,看到一個美貌女子暈倒在路邊,便帶回家中。為了孩子,她只好嫁給了伍旺財。妮子雖然很討厭自己的爹,但也從沒想過這人竟然不是她的親爹。
伍旺財道:“你懂個屁,他們有錢人家掏個百八十兩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要白不要,妮子,給你爹倒酒,我今天可要喝兩盅。”
妮子本在房間一角坐著,聽見她爹的話,眼睛都沒有抬,轉身出去了,不多時回來淡淡的說:“酒沒了。”
伍旺財說:“沒了給老子去打。”說著掏出幾個銅錢丟在桌上。
伍氏說:“這麼晚了,你還讓孩子出去,道也不近,怪嚇人的,料那酒館也打烊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伍旺財道:“明天去,明天去今天的酒怎麼辦?關門了不會敲開?伍小三那個王八蛋,敢不給開門,老子明天就把他頭擰下來當尿壺。”扭頭對妮子說:“趕快去,趕快去。”
妮子拿起桌上的錢,拿著酒壺,不一言扭頭出去了。
伍旺財還沒完沒了的說:“要這女娃有啥用,酒都不能給老子打。就等著在老子這兒吃幾年白飯,然後嫁人啊。”
伍氏軟弱不敢一言,只是微皺著眉,不時伸頭探看,盼妮子早點回來。
卻說雲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自己家裡的事,又想如果舅舅派人追來怎麼辦。但畢竟跑了一天太累了,想著想著便也慢慢睡著了,夢中正被不知什麼妖怪追趕,白天戲裡沙和尚胸前的骷髏一個個銼動著牙齒向自己飄來,旁邊的樹變成樹精,一個枝椏變成巨手拉著他左右搖晃。那樹精慢慢顯出一張女孩的臉,還喊著“醒醒、醒醒”,雲龍睜眼一看,正是妮子。
妮子著急的說:“我剛才去打酒的時候,在村口看見幾個外鄉人,正挨家挨戶的找人呢。怕不是你舅舅來找你了?”
雲龍嚇得立刻清醒了過來,下床就想跑。
妮子遞給他一個小包袱,說道:“這裡是幾個野菜餑餑,你路上餓了吃,還有我攢的十一文錢,本來想也許什麼時候我逃出去用的,現在給你吧。後院出去有一條翻山的近路,是我上山採果子的時候現的,沒什麼人知道,馬也走不了,你要是不害怕就從那跑吧。”
雲龍說:“妮子妹妹,你對我太好了,將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這個給你,當心別讓你爹現了。”說著一把扯下脖子裡戴的長命鎖,塞在妮子手裡。
雲龍一走,妮子便躺在床上,把頭蒙上,假裝睡覺。過不多時,果然聽到自家門外有人在叫門。
一個男人問:“請問,有沒有一個十歲多的男孩來過這裡?”
伍旺財興奮的回答:“有!有!我看他又累又餓的,給他吃了飯,現在正在我女兒的房間休息呢!別看我家窮,可是把最好的吃食、最乾淨的房間給您家少爺,一點不敢委屈了他。”
來的正是於洪,他一路向東邊尋找,沒想到雲龍辨錯了方向,因此輾轉到這時才找到這裡,馬闖也帶著幾個人沿著他留的記號剛剛跟他會合。這時他不願再聽伍旺財囉嗦,便往他手裡塞了一塊碎銀,問道:“現在可以帶我去他的房間嗎?”
伍旺財見這樣便有銀子賺,高興的聲音都高了八度:“大爺這邊請,這邊請!”
於洪怕驚擾了雲龍,急忙阻止道:“小聲些,莫吵了旁人。”
伍旺財會意的點點頭,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