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握住陰柔書生的元嬰,燦爛笑容依舊,掌心一股真元湧進去。頓時陰柔書生的元嬰之上的五官面目變得呆滯起來,元嬰軀體也變得僵硬起來。等鄒三茅掌心的真元吐盡了,陰柔書生的元嬰也徹底失去了聲息,就此丟了性命。陰柔書生身死,他的元嬰反而恢復了些許光澤,元嬰之體變得如同玉石一般晶瑩。
“不要殺我,鄒城主,求你放過我。老朽老眼昏花,有眼無珠,不該冒犯鄒城主的大弟子。城主大人有大量,求你饒過我的性命。”
眾人愕然,都看向在鄒三茅另一手掌裡面的元嬰。是哪個矮胖醜陋老者的元嬰,之前還無比硬氣的老者,見到了陰柔書生毫無反抗之力連想要自爆都做不到便死在了鄒三茅的手上之後,立刻就轉變了一副嘴臉,竟然向鄒三茅求起饒來。可惜,如果他之前沒有大放厥詞的話,說不定鄒三茅未必會要他的性命。
“饒你一命,閣下的元嬰已是貧道之物,那閣下還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你的性命呢。”
鄒三茅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手掌卻在緩緩收緊,似是要一點點將這老者的生命氣息擠的消失掉。隨著鄒三茅手掌的緩緩收緊,老者臉上的痛苦表情越甚,那種老臉變得更加的醜陋不堪。正鄒三茅準備灌入真元,要了這老者性命之時,忽然老者元嬰小嘴連連動起來,一道道神念傳入了鄒三茅的腦海之中。
神念傳音,一開始鄒三茅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緩緩擠壓著老者的元嬰。不過過了片刻之後,鄒三茅的手掌忽然停下了,本欲吐出的真元也回了鄒三茅的體內。
“很好,你說的這些完全可以換回你的一條性命。貧道言而有信,閣下可以走了。”
在矮胖老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鄒三茅緩緩放開了捏著他元嬰的手掌,聽他話中之意。竟然是要放他離開,變故來的太快,讓老者一時沒有適應過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逃遁,而是直愣愣的看著鄒三茅。
“怎麼,閣下不想走?”
鄒三茅淡淡的話聽在老者耳中,無異於催魂魔音,還在愣神的矮胖醜陋老者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元嬰陡然化作一道光芒,朝著遠處遁去。遁光如虹,頃刻之間就脫離了眾人的視線範圍,那老者心急逃命,遁光的速度只怕是他一生之中最快的一次了。只剩下元嬰,除非有合適的軀體讓他奪舍,否則那老者,已經算是廢了。
不過矮胖老者也算是逃離了鄒三茅的魔爪,還被困在陣中,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鄒三茅宰割的眾人竟然有些羨慕失去了軀體的矮胖老者的元嬰。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鄒三茅背後的小七,看向矮胖老者元嬰逃離的方向眼角露出嘲笑之色。
“降或者死”
鄒三茅如同一個君王一般,站在陣勢上空。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臉色。同樣冰冷的目光緩緩在陣勢中的數十人的臉上掃過,生殺予奪,這群山賊土匪算是知道了被人掌控生死的感覺。以往那些凡人,就如同他們現在這樣,生死不由己。
數十人大半是元嬰修士,能修煉到元嬰境界的修士,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就是身為山賊土匪,也一樣不會輕易屈服。可是鄒三茅展露出來的龐大氣勢,還有剛剛可怖的手段,讓這群土匪到現在心頭還是猛跳著。眾人也都是怕死之人,實力不如人淪為階下囚也是應當,但是此時眾人猶豫的原因卻是因為。
群山數萬年都是山賊土匪統治的地盤,即便三大國都有城池建造在群山之內,但是這些城池的主人都知曉群山有著無數的山賊土匪。殺之不盡,何況三大匪王之類的強者在群山歷來就不缺,是以各大城池的城主對山賊土匪都採取忍讓的態度。如果不是必要,不會輕易開戰。
可惜出了一個異數,鄒三茅,一上任就以雷霆手段滅殺了雲深不知處這樣的山賊勢力。現在更是出手對付他止戈城周圍萬里之內的所有山賊土匪,還說要讓他止戈城萬里之內無匪跡。這般鋒芒畢露,和以往的城主完全不一樣。
眾人心頭都出現一個念頭:難道他不怕鋒芒太盛,會引來真正可怕的敵人。還是以為覆滅了區區一個雲深不知處,就可以稱霸群山了。
眾人看向鄒三茅的目光復雜無比,又覺得此人狂妄,又覺得此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不論他們如何想,都改變不了此時的境況,他們幾十個人的生死,都掌握在鄒三茅的手裡。
“鄒城主,我雷大服你了。降就降吧,只要鄒城主不強迫我那幫弟兄,我雷大真就當一個守城小卒也願意。”
那個叫雷大的兇惡大漢倒不像一個元嬰境界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