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上上下下打量了陳瀾好一會兒,見她只是衣衫有些褶皺,鬢髮算不得十分整齊,可並不像是受了損傷的模樣,不知不覺鬆了一口大氣,這才轉頭看向了陳汐。見陳汐扶著丫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她便示意玉芍上前把人扶著坐下,又把陳瀾拉到身側坐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快仔細說說,好端端的,怎麼會在路上遇著這一遭?”
儘管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但一想到那時候的情形,陳瀾仍是不免心驚肉跳。設身處地地替金家姊妹兩個想想,就算那時候換做是她,恐怕當車門斬開車簾碎裂的那一剎那,她多半也會一頭昏厥過去,更不用說東昌侯府的轎車原就在最前頭,車門的夾板簾子上還鑲著一塊玻璃,只怕連那瘋牛從長街盡頭奔過來的情形也看見了。定了定神,她就將自己看到的情形一一道來,說到威國公世子羅旭的時候,她有意瞥了陳汐一眼,見人雖低著頭,一雙手卻把帕子絞得更緊了,心中不禁有了些數目。
看來,三房和威國公聯姻的事情,怕是真的不成了。
“你是說,那刺客是奔著東昌侯去的?”聽完之後,朱氏立時問了一句,見陳瀾點頭,她頓時眉頭緊皺,“看來東昌侯府是派了東昌侯平日出入的那輛車去接的人,於是別人只以為她倆的老子在車裡,於是直接殺了過去。可若是那樣,便是不顧朝廷律令當街行刺勳貴,按照這個罪名,重則甚至可以判凌遲!再加上奔牛踏死踏傷多人,這刺客真是心狠手辣!”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