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時間竟是站了起來,隨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還是旁邊的鄭媽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卻顧不得這些,又氣又急地追問道,“你倒是快說啊!”
瞧見二叔陳玖還是低垂著頭,陳瀾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然而,瞥見陳衍腰上的那把羊角匕,她不覺把手縮回了袖子裡,用長指甲狠狠掐了一記手心,呼吸終於又平穩了下來。就在這時候,她終於聽到陳玖用比蚊子還輕的聲音吐出了一番話。
“今天……今天皇上親自去了北鎮撫司訊問,痛責了兒子一頓,之後又說……說兒子辜負了祖上的名聲,要不是看在功勞……之後皇上走了,又來了聖旨,放了兒子出來,可是……可是卻奪了爵!”
這一番話與其說是掐頭去尾,還不如說是沒頭沒尾,但好歹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然而,就因為是聽清楚了,馬伕人終於再也挺不住了,直接倒在了祝媽媽身上,而死死箍著陳灩胳膊的陳冰則是失聲驚呼,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隨即大聲嚷嚷道:“不,這不可能!”
就是朱氏,在明明白白聽到奪爵這兩個字的時候,仍然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太師椅上。她雖說想著扶持長房,但奪爵若是來得太快,上上下下都不曾打點齊全,那麼極可能便會出現斷檔的局面——百多年來,因為這個而被高高擱置的爵位沒有十家也有八家,每逢新君登基都會有後人提出襲爵,可最終結果仍是束之高閣。
況且,今天晉王去護國寺是她請晉王妃安排的,而陳玖的事情自己連個風聲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