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不是看不上娘給她選的老實人麼?娘這次就如了她的願,給她兩個她最喜歡,和她站一處的人。”白氏當時的臉色實在是精彩極了,歐青英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夏瑞熙有些笑不出來。姜果然是老的辣,歐二夫人這一手,又陰又毒。作為一箇舊式家長,一個母親,她是堅決不容許兒媳婦騎到兒子頭上作威作福,不把婆婆放在眼裡的。
孝期還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才滿,這段時間裡,白氏有很多理由和時間除去蘭葉和蘭心。但是,蘭葉和蘭心是白氏的陪嫁丫頭,同時也是心腹,最瞭解白氏的人就是她們,白氏要除去她二人恐怕得花不少心思才行。
而且歐二夫人這樣一開口,給了蘭葉和蘭心強有力的支援,讓她們有了資本,自然而然地就分化了主僕關係,讓主僕三人各懷心思的窩裡鬥,她們鬥得越兇,最後得利的自然是歐青英這個男主人。
這是打壓兒媳的需要,也是變相的懲罰。
吳氏見夏瑞熙笑容淺淺,知道她的心事,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別擔心。這事兒,如果夫妻同心,什麼人也插不進來。你們剛成親不到兩年,娘又喜歡你,不會這麼快。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先接著,慢慢再說。興許,過一段時間,老人家的想法會改變也不一定。”
慢慢再說,歐二夫人到底是老了的,拖著拖著不是就過去了嗎?關鍵還是在自己人身上。夏瑞熙想起歐青謹對她的保證,微笑起來:“謝謝大嫂,大嫂對我真好。”
吳氏笑道:“別這麼客氣,我就沒謝過你。日子長著呢,要是日日都謝,可不累死了。”
四房每個月給家裡一百兩銀子,這筆錢,老兩個根本用不完。老兩個吃的藥,穿的衣,也都是四房額外承擔,春耕時又借給他們種子,這給吳氏減輕了不少負擔,提供了有力的支援,她都記著情,平時沒少和兩個兒子唸叨,這也是歐信舍兄弟格外敬重歐青謹夫妻倆的原因之一。
四月,繼三房搬出去以後,尚家也跟著搬了出去,歐家的老宅子裡清靜下來。夏瑞熙不再總記掛著老宅子裡的事,遂把多數心思放在了抓經營生產上面。
溫泉莊子的第一批蔬菜水果上市,當鋪的生意興旺,藥鋪子逐漸有了貨源,收入趨於穩定。除了歐青謹仍然很忙以外,夏瑞熙的日子過得平靜悠閒。
但平靜悠閒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夏老夫人在痴呆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熬不住,藥石無效,壽終正寢了。
歐青謹少不得放下手裡的事,帶著夏瑞熙和達兒一道去弔唁奔喪。玉姑死活不願意跟著去,她說她有一個重要的約會,就在這兩日裡,堅決不能去沾了晦氣。
夏瑞熙和歐青謹也沒勉強她,反正有木斐在,人也挺多的,自己多加小心一些就是了。
夏瑞熙沒有想到,她會在夏家看見夏瑞蓓和趙明韜,並且還避也避不開。
夏瑞蓓挺著將近五個月大的肚子,在趙明韜殷勤的扶持下,慢慢走進夏家的宅子。
辦喪事,人來人往,房門大開,也沒有人能阻止住趙明韜。不管夏老爺夫婦有多麼的不情願,他們最多就是硬挺著不理睬趙明韜就是,卻不能把趙明韜轟出去。
趙明韜的臉皮實在是厚,他笑容可掬地和夏家所有人挨著挨著地打招呼,夏老爺夫婦不理他,自然有的是人肯理睬他。
就比如說夏大伯一家,就恨不得舔他的pp,以博他一笑,其他夏氏族人,即便是不主動過來討好他,也是不願意招惹他的。因此,趙明韜似乎還挺春風得意的樣子。
夏瑞熙正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婦人圍在後院偏角說閒話,王氏走過來:“熙熙,去勸勸你爹孃,成王爺是來弔唁你祖母的。好歹人家也是王爺,蓓蓓又嫁給了他,還有了身孕,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的好。臉嘴那般難看,是想給誰看啊?”
夏瑞熙皮笑肉不笑地說:“大伯母說得是。但侄女兒年紀輕,又是晚輩,不敢忤逆爹孃呢。您是長輩,又能說會道的,不如就請大伯母去勸勸我爹孃吧。侄女感激不盡。”說著深深一福。
王氏翻了個白眼:“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聽話?我要能勸,來找你幹嘛?”
夏瑞熙訝異地道:“您是長輩都不能勸,侄女兒又怎麼能勸?這真是為難侄女了。要不,您教教我,怎麼勸?”
王氏平時不受夏二老爺夫婦待見,也知道她是個貪財沒良心的夯貨,見她在夏瑞熙這裡吃了軟釘子。一群婦人竊笑著要看王氏的笑話。
王氏怒道:“蓓蓓再受寵也只是個貴妾,人家王爺親自陪著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