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歐青謹安慰她:“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也許是我多心了。其他人我看著倒沒什麼問題,這樣,奶孃不要尋了,反正達兒現在也不難領,又是吃著你的奶,王周氏幫忙看著就好。也不要做在臉上,出去就說人都不錯,只是達兒八字硬,還要看八字合不合,過幾日人牙子來問話時,就全都推了。”
夏瑞熙正要出去,歐青謹又道:“等廖氏走的時候,你多給她些銀子吧。這個人雖軟弱悶氣,卻是真心疼達兒,今日還多虧了她多那句話。”
廖氏遇到些什麼?為什麼會神思恍惚,又為什麼會請辭,她說這句話是有意或者是無意?這些歐青謹無法知道,但他知道廖氏的的確確是真心疼惜達兒,也不是個壞人。其實凡事有因有果,廖氏心疼達兒是一個原因,夏瑞熙一貫對她極不錯也是一個原因。
夏瑞熙出去,裝作很感興趣地樣子把每個奶孃的情況又從頭到尾地詳細問了一遍,才按著歐青謹的話要每個人的八字。從始至終,她都緊張地盯著那幾個人的樣子瞧,總希望能看出什麼端倪來,結果自然是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十九一早,廖氏便辭工去了,走時一步三回頭,眼淚汪汪的,倒讓夏瑞熙憑空生出無數的罪惡感來。
接下來春耕播種,養魚裁春衣,夏瑞熙沒有得過一天閒。日子一晃晃到了二月份,其間趙明韜派人來傳喜訊,帶來夏瑞蓓的“口信”說是希望夏瑞熙帶了達兒去瞧瞧她,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夏瑞熙沒有去,只是備了一份厚禮送過去。
後來廖氏又回來過一次,說是想打短工,歐青謹不讓夏瑞熙見她,自己拿了二十兩銀子去,二人嘀嘀咕咕說了半日,廖氏方流著淚離去。夏瑞熙問起,歐青謹只說廖氏其實是來借錢的。
這一日,按著日子算,白氏帶著孩子們高低幾日內便要到,吳氏便請了夏瑞熙去幫忙坐鎮休整各個院子。其實就是想和她商量,把錦繡園安排給歐信舍,歐信舍年齡不小了,一出孝就該成親。
夏瑞熙哪裡有不允許的,以前分家時,歐二老爺就明確表態,將來這院兒是要由長房繼承的,既然搬出去了,這裡就不再是她的了,吳氏特意請她過去,其實也是為了把關係搞好,怕她多想。
夏瑞熙向來是個人家給她一分,她便要還人家兩分的人。當下歡歡喜喜地幫著吳氏料理好家務,又去陪著歐二夫人說了一回話,被尚敏拉著撒了一回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家。
歐青謹從衙門裡回來,一進門就笑得打跌。夏瑞熙問了他幾回,他才忍住笑,說是劉力子被容氏闖進府裡去抽了兩鞭子,始作俑者卻是他。
原來為了娘子軍總跟著容氏橫行霸道的事,他給劉力子出了個主意,便是讓劉力子寫信去給容六公子,道是西京守城將士遠離家鄉,大多數人不曾成家,發生過好幾起騷擾當地女子的醜事,這樣不利於收攏當地的民心。
娘子軍多是到了或是超過婚配年齡的女子,不如將娘子軍適齡女子婚配與西京守城將士,更利於穩定人心。另一個,也是斷了容氏的羽翼,讓她胡鬧的範圍縮小的意思。
因容氏鬧得實在不像話,容六公子心中也著實有些惱火,便大筆一揮,應了此事。劉力子一直瞞著,直到萬事俱備了,一邊讓人請容氏喝茶吃飯,順便通知她容六公子的決定。一邊讓人把王府裡的女兵喚回娘子軍的駐地,帶人把凡是能召集起來的娘子軍都統統圍在了裡面。
娘子軍中凡是不願意的,便遣散回去,願意嫁人的,便可由她自己挑夫婿,每對新人賞銀五兩,新衣兩套,當時就拜天地。多數女子都是願意嫁人的,更何況是由她們自己挑?只有極少數幾個不願的,或是已經有了人家的女子領了盤纏銀子離去。
容氏知曉後,當場就掀翻了桌子,帶著幾個隨她出來的女兵打馬狂奔去娘子軍的駐地,卻被劉力子的人找藉口攔在了外面。任她暴跳如雷,鞭子狂舞,也沒人理睬半分。
等到劉力子辦完事避開她走了,她再進去,娘子軍已經解散,成為不折不扣的軍眷,從此只聽自家男人的話,不再是她的屬下。
沒有了娘子軍撐腰的容氏不再是從前的容氏,她身邊只剩下幾個親兵,在王府裡,放眼望去再不是她的天下,趙明韜的人佔了絕對。這不是比當胸踹她一腳更讓她難受窩火麼?於是她便追去了劉力子的府裡鬧騰。
劉力子因想著此事光躲不是法子,遲早還得面對,否則這個女人每日來鬧騰,他還辦不辦公事了?於是便讓人請容氏進去。
容氏窩了一肚子火,進去雖然鐵青著臉,卻沒有動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