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慢吞吞地推開他:“開什麼玩笑?想走不想走的,由得我麼?只是我替你擔心,你手下那麼多人,你走得了麼?你走了他們怎麼辦?只怕你想走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趙明韜沉默了一會,使勁捏了捏她的臉,也不管她痛不痛:“我不是草包,這些事不勞你操心。你真不可愛。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軟話討我歡心?也許你一鬨我,我高興就放過你了。我知道你本意是想讓我討厭你而放手,卻不知我最愛霸王硬上弓。”
夏瑞熙冷笑:“我向來知道你愛好不正常。真要是那樣,我又有什麼法子?但隨你。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反正我已經死過一回的人,還怕什麼?”
她說的是實話,趙明韜卻是帶了點喜悅:“你其實並沒有忘記我們的從前,還在恨我是不是?”
夏瑞熙啞然,心知他又自作多情地誤會了。須知,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除了厭惡和憎恨之外毫無其他感受的陌生人,連熟人都算不上。
按道理,有個英俊的王爺對她如此痴情,她最起碼也該感動或是沾沾自喜一番,可惜她從來沒有生就一副多情的菩薩心腸。被自己厭惡的人喜愛,不亞於一場災難。她懶得解釋:“隨便你怎麼想吧。”
李鉞在屋外咳嗽一聲,趙明韜站起身來,望著她笑:“你睡會兒,等會兒我來接你一起走,我想好了,我們就去海外。”
夏瑞熙懶得看他,躺在乾草堆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