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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歐青謹,她一定要揭穿夏瑞熙的真面目,告訴歐青謹,這個女人是多麼的惡毒,多麼的自私,多麼的狡猾,是怎樣不光彩地利用他來陷害她的。
她從來就知道,男人不喜歡心機深沉,太過於自強自立的女人,他們更喜歡柔弱無依,卻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林輕梅一想到歐青謹會用厭惡不信任的目光看待夏瑞熙,就微微地笑起來。
她是有些得意的,她從小就記憶力過人,也很勤奮好學。來的時候就記下了這條路,並且從其他人嘴裡知道山裡走需要注意些什麼,比如用根棍子撥打一下前面的草叢和灌木叢,嚇走毒蛇爬蟲和野獸;比如認方向夜晚可以看星辰,白天可以根據樹枝生長的方向,茂密的一面總是南方,稀少的一面總是北方。
小心地繞開幾個用來捕獸的鐵夾和陷阱後,她坐在地上歇了口氣。腳已經很痛,也很口渴,她迫切地需要休息,可是她不敢,天要黑了,她必須找到來時休息的那個窩棚,只有那裡才比較安全。
她揉著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要是歐青謹不信她怎麼辦?她一時又有些沮喪。她如此卑微,為了他低賤得如同地下的一粒塵埃。她等了他那麼多年,為他拒絕了婚事,自毀前程,得罪了歐二夫人,得罪了李鋮,絞盡了腦汁,冒盡了危險,只是想跟在他的身邊,離他近一點,讓他多看她兩眼。
前些年他就像傻子,任她怎麼暗示他都看不懂。難道他就知道她父親託孤的意思是什麼嗎?娶了妻,眼裡又只剩下夏瑞熙這個狐狸精一人。
難道她想跟著他,照顧他也是錯嗎?別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為什麼不能?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他要還是不信她,不要她啊?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林輕梅狠狠地把手裡枯枝折成了兩段,可惡的夏瑞熙,還有她剛生的那個黃毛崽子,都該去死。
她一時歡喜一時愁,再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寂靜得可怕,就連鳥叫聲也聽不見。樹林深處響起一陣輕得幾乎聽不見的沙沙聲,林輕梅寒毛都豎起來,背緊貼著身後的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
聽了一陣,沙沙聲消失了,她剛鬆了一口氣,沙沙聲又響起來,這次是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可是暮靄沉沉,密林裡什麼也看不見,她覺得密林裡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她。她強忍著懼意,撿起一塊石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扔去。
沒有任何反應。
林輕梅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有沙沙聲不斷跟隨著她。她停下來,聲音也停下來,她走,那聲音又響起。
林輕梅肝膽俱裂,虛張聲勢地嚷道:“夏瑞熙,你這個小人,有本事你出來,這樣裝神弄鬼地算什麼?我警告你,你可別做壞事,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有報應。”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寂靜,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難言的恐懼瀰漫在空氣中,林輕梅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一驚斷定,有東西在跟著她,也許,只是等天一黑,就會撲上來把她撕成粉碎。林輕梅閉了閉眼,埋著頭繼續往前走,走了不遠,沙沙聲又響起。
林輕梅越走越快,飛快地奔跑起來,走到一從灌木處,她小心地躲開了那個用枯枝偽裝起來的陷阱,身子一矮,飛快地鑽進了灌木叢,也不管灌木叢上的刺、枝條,是不是刮破了她的衣服或是掛亂了她的頭髮。
她俯下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來路上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跟著她。
暮色中,一棵大樹後,有兩個身影在探頭探腦地往她這個方向看,還好,是人,不是獸。這樣的身材,也不是夏瑞熙和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林輕梅剛剛鬆了一口氣,那兩個身影就從樹後向她走來,雖然小心翼翼,慢吞吞的,但方向很直接,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和執著。越走越近,林輕梅看清了這兩人的長相,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樣的人啊?
或者,這不能稱其為人,因為他們的模樣已經被疾病殘害得早已不成人形。
裸露在外的面板,遍佈紅斑,斑塊和結節。面部結節呈對稱性,耳垂、鼻、眉弓的面板結節尤為明顯,有點像獅容,看上去很可怕。特別是,其中一人臉上的結節已經潰破成了噁心的潰瘍,一人的手,已經呈現雞爪的形狀。但這兩人,明明確確是兩個男人。
來源於林先生的博學,林輕梅也是博學的,她曾經聽林先生說起過這種人和這種病,這是麻風病。無藥可醫,一旦有人患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