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去年也有一位女施主想要來進香,爬山爬了一半,動不了,到底還是用轎子抬上來的。就憑女施主的這份誠心,菩薩也會多憐憫幾分。”又道:“鄙寺接到貴人的吩咐,就打掃房舍,準備齋飯,什麼都是準備好了的。請施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貧僧馬上去準備。”
四姑太太點點頭,對身旁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從懷裡摸出一隻檀香木盒,雙手奉上:“師傅,這是我們小姐敬奉菩薩的香火。”
知客僧謝過,命身邊的小和尚接了,那小和尚偷眼一瞧,六千兩的銀票,不由眉開眼笑。知客僧看和尚的臉色,便知不菲,越發和氣恭謹起來,忙不迭地安排眾人的住宿,命等的素齋。轉眼又看見了歐四少幾人,想起這幾人早上在此糾纏了半日,被自己呵斥出去,怎的此時又和貴客一併來了?不由面色有些尷尬。
四姑太太察言觀色,便笑道:“這是我家世侄,今日已是晚了,就讓他們在此叨擾一宿,明早上了香後再下山,不知師傅可方便安排?”
知客僧本來就是聽了睿王府的安排,讓他安排好,只准夏家人上頭炷香,這攆人趕人不都是為了這夏家人麼?既然夏家人都開了口,他會有什麼意見?當下笑道:“方便,方便。”馬上就安排人引歐四少等人去休息用飯,又對歐四少道:“公子,貧僧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和貧僧計較。”
歐四少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向四姑太太告辭後便跟著小和尚去了。
夏瑞熙早餓得前胸貼後背,頭暈眼花,一見桌上精美噴香不亞於自家廚房精心烹製的素齋飯,簡直控制不住地咽口水。四姑太太剛宣佈開飯,她就拿出大學時吃食堂搶飯菜的功夫,飛也似地倒下了兩碗素飯和一碗湯去,吃完才發現四姑太太和夏瑞蓓眼睛瞪得老大,緊緊地盯著她。心知自己吃相難看,露出了馬腳,不由乾笑一聲:“這齋飯真好吃。我好餓。”
夏瑞蓓撇撇嘴道:“沒人和你搶。餓鬼投胎似的,難看死了,這爬山真讓你如此飢餓?”
四姑太太卻是想著夏瑞熙自小嬌生慣養,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餓了多吃點也正常,沒往心裡去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再餓也得注意點風度,細嚼慢嚥才是,你這樣和那粗野農婦有何區別?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氣度和優雅,明白麼?”
“是,姑母教訓得極是。侄女不會再犯了。”夏瑞熙低頭作伏小狀。
四姑太太點點頭:“你去沐浴一下換身乾淨衣服,早些歇下,明日一大早,會有人來喚你起床燒香。”
夏瑞熙告退,走出門去見周圍沒有外人,小和尚也不見一個,知寺裡為了避嫌,一般是不準往女客住的地方來的,就放鬆了身心,癱在婉兒和哼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婉兒不比純兒是嬌養慣了的,她也累得不行,哪裡還扶得起夏瑞熙?但她不敢說自己累,咬著牙扶著夏瑞熙,雙腿止不住的發抖:“小姐,姑太太不是說有什麼好藥給您麼?奴婢去要來。等您一洗完就給您用上,好麼?”
夏瑞熙哪裡知道婉兒的彎彎道道快要斷氣的聲音說:“你去,你去。”
一個婆子過來道:“小姐,老奴來扶您如何?”夏瑞熙一聞,這婆子身上一大股汗餿味,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搖頭,掛在純兒身上往分給自己的小院慢慢走去。
眼瞅著夏瑞熙主僕的身影消失在桃花林深處,阿恪撅著嘴道:“看見沒有?木大哥?你還說她堅韌,我就說她是裝的。你看看她那樣子恨不得爬到丫鬟身上去,讓人把她揹回去。剛才你們說我為什麼那樣生氣?不是我衝動這丫頭的眼神實在太可惡!她挑釁我來著。你們別看她不吭氣,比她那個叫呱呱的妹子可惡陰險多了。”
木斐顧左右而言他:“這裡的風景不錯啊。我百住不厭。哦,對了,青謹,既然是夏家邀請我們來的,這食宿費不要我們出了吧?”
歐青謹笑道:“我看夏家那姑太太出手闊綽,想來那知客僧再見錢眼開也不好意思再和我們要了。”
木斐笑道:“然如此,主意是我出的,便把省下來的錢給我如何?”
歐青謹呵呵一笑:“好啊,只是才一兩銀子,不多,可夠了麼?如果不夠,我再讓福兒取些?”
“夠了,夠了。”木斐接過歐青謹的小廝福兒遞過的一兩銀子,“我有事要下山一趟,明早見。”
“木大哥,你又要去哪裡?”阿恪急巴巴地去拉木斐的袖子,一抓抓了個空,木斐早已飄在兩丈開外。
阿恪出地看著木斐消失的方向,“四哥,我要是有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