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歇息。夏瑞蓓對屋子裡的陳設統統都不滿意讓唐婆子在天黑以前把屋裡的帳幔、被褥、墊子、花瓶等等統統換掉。唐婆子笑著應了,下來又向燕兒仔細詢問夏瑞蓓的喜好問完燕兒,又往夏瑞熙的房裡去個小丫頭跑來道:“唐嬤嬤,二小姐剛睡了。”
唐婆子一時犯了難,她這是第一次和夏瑞熙打交道,自是不敢去吵夏瑞熙。想先換三小姐的吧,又怕不換二小姐的要得罪人,想自作主張去買了來,更怕主子不喜歡,嫌她花錢不討好。正在為難,見婉兒從旁邊經過,忙喚住婉兒陪笑道:“婉兒姑娘,二小姐需要些什麼,告訴老婆子,老婆子好一併去置辦了來呀?”
婉兒本想喊唐婆子也將夏瑞熙房裡的東西全都換了,轉念一想,自作主張只怕會引起夏瑞熙的反感。她如今是寧可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再讓夏瑞熙討厭她了,便笑道:“你自家去問二小姐啊?這樣也顯得你上心不是?”
唐子眼睛閃了閃,低聲道:“二小姐不是剛睡了麼?我不敢去吵她呀。又聽說二小姐的脾氣不大好,不好伺候,老爺又特別寵的,特特先來向你取經呢。”
看不起二小姐,就是看不起自家,這點自覺性婉兒還是有的,便冷笑道:“你聽誰說的?人才從西京來,你們就知道了?我們小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禮,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你問得三小姐就問不得二小姐?難怪府裡有人說你們京裡的人看不起我們西京府裡的人呢,原來是真的,我們小姐需要什麼,等晚上老爺回來再和老爺說就是,不忙,你自去忙三小姐的東西啊,不要讓三小姐等急了。”說完轉身就走。
“啊喲,瞧我這張臭嘴。”唐婆子忙一把拉住她,陪笑道:“姑奶奶,你真是嚇死我了。我不就是那麼一說麼?你還當真了?咱們當差都不容易,誰不想討主子喜歡呀?你們那位都喜歡些什麼呀?”說著往婉兒手裡塞了點東西,“一點小玩意兒,姑娘笑納啊?”
婉兒一瞧,一個精緻的盒子帶著股子好聞的香味兒,開啟一看,裡面的胭脂色澤純正,細膩香甜,不由笑笑:“原來是雅芳齋的胭脂,你可真是大手筆呢。”心裡卻在暗自嘀咕,這京裡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樣一個邋遢婆子居然出手就是雅芳齋的東西,這玩意兒雖是一般的,比不上小姐們用的高檔,但也夠她一個月的月錢。
唐婆子笑得見眉不見眼:“姑娘真是有眼力。”
婉兒倨傲地一笑:“我跟著小姐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
“那是,姑娘見識廣。”唐婆子吹捧了兩句,轉向正題:“那二小姐那兒?”
“你求錯人了。”婉兒把胭脂塞回唐婆子手裡,指指遠處低頭收箱籠的純兒:“看見沒有,那才是二小姐面前的紅人兒,你得去求她,明白嗎?”
唐婆子原本瞧著婉兒的氣度打扮遠遠勝過純兒許多,年齡也要大些,所以才想當然的認為她是大丫頭,誰知竟然看走了眼。不由暗罵自己不長眼,那東西卻不好拿回來,乾笑兩聲又塞回去:“老婆子孝敬姑娘的,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婉兒笑得溫婉,到底還是沒要她的東西:“咱們都是當差的人不容易明白你的心意就是了。這東西價值不菲,你還是拿去給純兒做正事要緊。”說完笑著走了,走到不遠處,見四處裡無人注意她迅速找了個隱蔽處藏起來往回看。
只見唐婆子猶豫了一下,向純兒走去,低聲笑道:“純兒姑娘好
純兒聞聲回頭認識,卻還是燦然一笑,福了福:“嬤嬤有事麼?”
唐婆子親熱地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誇道:“姑娘生的好相貌,最難得小小年紀如此能幹謙虛,一路車馬勞頓,也不歇息,只忙著收拾東西。難怪小姐喜歡,老婆子見了是喜歡佩服得很。”
何曾有人如此誇讚吹捧過純兒?純兒被誇得害羞,低了頭:“嬤嬤謬讚,侍候主子是純兒的本分。”
唐婆子又表達了一番對二小姐的敬意,問:“二小姐需要些什麼告訴老婆子,老婆子也早些去準備了來。”
純兒搖頭:“二小現在睡了。”夏瑞熙心情不好回到房中洗漱之後就躺倒了,吩咐過不許人打攪的。
“所以才請姑娘把關啊?”唐子取了那胭脂往純兒手裡塞,純兒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漲紅了臉拼命搖手不肯要:“不行,這事兒得問過姑娘的意思才能去做的。嬤嬤先去準備三小姐的就是了,二小姐斷不會有什麼想法。”
唐婆子不依,往她手裡塞:“姑娘可是瞧不起老婆子?等小姐醒了,還要請姑娘替老婆子美言幾句呢。”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