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夏家。夏夫人就在前廳裡侯著,歐青謹問候過夏夫人以後,不急去瞧老爺,自己立刻帶著花老虎和一隊人高馬大,膀大腰圓的家丁巡查鋪子去了。
俗話說,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表現出無所畏懼的模樣來,這樣,無論是族人也好,下人也好,外人也好,才不敢輕瞧了夏老爺這一房去,同時,得到的助力也就會更多。要是還沒怎麼的,你這房人先就垮了,人家就算想幫你也不敢伸手。
夏夫人一看見夏瑞熙,先是兩眼綻放出驚喜,接著又埋怨:“青謹也是個沉不住氣的,明明讓他不要告訴你。”
夏瑞熙笑道:“爹和娘體貼女兒,可是女兒也牽掛爹孃。他要是不告訴我,我才要生氣呢。這個時候,就是能寬寬爹孃的心,也是好的。我瞧瞧爹爹和瑞昸去。”
娘倆攜手往夏老爺屋裡去,因見夏瑞蓓不在夏夫人身邊伺候,夏瑞熙便皺眉:“蓓蓓呢?”
夏夫人臉色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來:“昨兒夜裡你弟弟發燒說胡話,一直都是她在一旁守著的,多虧她細心周到,瑞昸半夜裡就退了燒。天亮我才讓她去休息了。”
夏瑞熙心裡總算是放心了些,“蓓蓓今年懂事多了。”
夏夫人輕聲道:“自從孫家那事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乖巧沉靜多了。昨日那姓趙的上門來鬧騰,她還哭著說是她的不好,拖累了家裡。”
不管夏瑞蓓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說起來,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夏瑞熙嘆了嘆口氣:“等會兒我過去瞧瞧她。”
剛進了裡院沒多遠,王氏哼哼地帶著一個穿粉色衣裙,嬌滴滴的小媳婦迎面過來,見著了夏夫人就氣勢洶洶地道:“那個掃把星呢?你把她藏在哪裡去了?害得大伯哥哥碎骨斷腿,她自己卻什麼事都沒有?你叫她出來!”
那個穿粉色衣裙的小媳婦就抽抽搭搭地哭起來:“我命苦的夫君啊。”
夏夫人氣得半死,夏瑞熙沉了臉,麗娘輕聲道:“這是三少爺新納的小妾朝霞。原來是唱戲的。”
夏瑞熙冷聲道:“大伯母,你這是要幹什麼?誰是掃把星?誰害得大伯哥哥碎骨斷腿?你一大清早就帶著這不知什麼身份的人到我們這裡苦鬧,你不忌諱,我們還忌諱呢。”
王氏這才假裝剛看到夏瑞熙,“喲!”的長長叫了一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二姑奶奶回來了。二姑奶奶,以前我還道你的終身大事就是最難解決的了,如今看來,三小姐才是命裡帶煞的掃把星,這是要鬧的家破人亡才算了事啊!”
夏瑞熙道:“大伯母,任誰都知道大伯和三哥哥是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與人爭風吃醋才被打了,怎麼就和蓓蓓扯上了?你這樣鬧,實在是不講道理!”
王氏臉一變,尖聲道:“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今日一大早,就有人來說,就是因為你們害了孫家的人,所以才要敲斷他們的腿!你們自己做下的缺德事,卻要害得我們跟著倒黴。”
夏瑞熙寒了臉,一字一頓地說:“大伯母,你可知道你剛才說得是什麼話?我們害了孫家的人?我們是指那些?包不包括你們呢?”
王氏嚷嚷道:“自然不包括我們。我們怎麼知道你們做得缺德事?”
夏瑞熙冷笑道:“你不知?那你從何得知是我們做的?這個罪名一落實了,你以為你就討得了好去?你不是主謀也是從犯,最起碼也是個知情不報!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過堂挨板子呢?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王氏愣了愣,再也不敢提孫家的事情,如同一個鄉村潑婦,嗨嗨連天地哭鬧起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這是招誰了惹誰了,害成這樣?我的兒呀,孩子他爹呀。你們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跟著你們去了呀。。。。。。”
夏瑞禮那個小妾也跟著依依呀呀地哭起來。
夏夫人氣白了臉,她也是一夜未睡,思前想後弄得心力交瘁,如今給王氏這樣一鬧,頭也有些眩暈起來,靠在麗娘身上才算是勉強站住了身形。
夏瑞熙煩不勝煩,她小輩的身份不能吼王氏,便拿那小妾做文章。
對著那小妾一聲歷喝:“住口!你是什麼人?也敢到我娘面前哭鬧!給我打出去!”
純兒先就上前去給了那小妾一個耳光,一口垂沫吐到她臉上:“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們家少奶奶面前這樣胡鬧!”
王氏立刻止住了哭聲,護住那小妾:“這是你三哥新納的妾。她哭真是天經地義。”又指著純兒罵:“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