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吧!”
揚勳維神情激動,他猛吸一口氣,感激道:“能夠得到陸兄的這句話,楊某雖死無撼,陸兄,請容揚某致謝。”
陸翎青指向展千帆:“我說過,要謝就去謝他,我不敢當。”
楊勳維目光忽閃,他說道:“展兄疼我疼到骨子裡了,那個“謝”字我說不出來。”
展千帆立刻警覺出他還握著揚勳維的手,他訕訕然的放開他:“對不起,我一時忘形,希望沒傷你!”
揚勳維摸一摸被展千帆握過的手腕:“你的手心淌了許多冷汗。”
展幹帆眼底的採華忽地內斂,他轉過身子避開楊勳維和陸翎青的搜視,卻迎上了連絲藕深遂的眸子此刻的連絲藕已經恢復平靜,然而展千帆卻注意到她握劍的指節依舊泛白。
展千帆跨步上前接過那柄劍,他觸控到連絲藕冰冷的指尖,一種熟悉的悸動,立刻令他亡一頓展千帆做一個深呼吸,他取出汗巾拭掉劍上的血,然後將長劍歸鞘,交還給連絲藕。
連絲藕接回長劍,也拿走了汗巾。
“明日決戰之後。”連絲藕柔聲道;“我將回去祭掃爹孃的墓圉,這條汗巾我帶走羅。”
展千帆點一下頭,他的隱痛再一次被撩起。
這時候陸翎青走過來拍一拍展千帆的肩膀,道:“其他的話留待你家再談吧,別讓船塢的弟兄牽掛太久!”
莊敏思聞言,迫不及待地表示她有事纏身,必須先行告辭,因為展千帆被她的“留春住”所傷,如今解藥已由展千帆得手,他當然要立刻離去——然而然而,展千帆發現在莊敏思的眼底捕捉到一絲急閃而逝的愴惘之色,他猜測是上一代的情怨躑躅了莊敏思的腳步,於是他乾脆用話擠一擠莊敏思道:“展某接了天鷹盟主竺傳杏所下的戰書,明日之戰,兇吉難料,如果姑娘今天不肯賜給展某一個薄面,讓展某作東設席,當面向姑娘致謝,展某恐怕明天黃泉路上走得不安!”
莊敏思身軀攸震,展千帆的話擾得她方寸大亂了。
“二魁君,您決戰在即,怎麼能說喪氣話,長了他人志氣,滅了自己威風!”
展千帆冷靜的道:“一顆銅板丟擲去總有正面和反面,莊姑娘,韓公說得好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飲奈明何?請你務必接受展某懇邀,蒞趾蓬門,添輝寒舍!”
莊敏思咬下唇,猶待婉拒,楊勳維卻開口說話了:“好了,敏思,不用再回絕了,天大的事也有我來扛,橫豎我和二魁君須要談一談明天決戰時,官面上佈署的細節,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