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內外的賓客,說是來福貴門祝壽的,但如果福貴門和許一諾爭執起來,向著許一諾的,卻絕對要多於向著福貴門的。
再一個,即便不顧一切強來,可許一諾手中有五龍神符,然後他的八音刀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另外,以許一諾名聲之大,他即有心,難道沒有幫手?強來,只怕也行不通。
這些念頭剎時在福文武腦中閃過,瞬間便拿定主意,老眼微眯,一抱拳:“許大俠,久違了,是我家小義得罪你了嗎?老頭子我家教不嚴,這裡給你賠罪了。”說著深深一揖。
不問五龍神符怎麼會到了許一諾手裡,更不問許一諾為什麼這麼做,卻先賠禮道歉,這是以退為進的手法,只要不是死仇,許一諾無論如何要賣他一個面子,更何況他老頭子也叫出來了,欺負老人,人家今天還壽星,算什麼本事,許一諾真要做得過份,場中自然有人看不過去。
可惜他算錯了。
第404章 福貴銅錢(下)
許一諾豎掌一推:“不敢,你孫子福子義沒有得罪我,但是。”說著,他手掌捏指,雙指對著福文武狠狠一指,似乎這一指要直插進福文武心裡去:“你得罪了我。”
福文武給他這一指戳得心中一跳,他能感覺到這一指中的狠厲,雖然心中迷惑,不過他也不是個怕事的,訝然道:“老夫與許大俠雖也見過兩面,但好象沒什麼過節吧!有哪裡得罪的地方,許大俠不妨說在當面,這裡大傢伙都是見證,若真是我福某人的不對,我可以當面道歉,卻不必拿小孩子來折騰。”
“嘿嘿!”他話中的意思,許一諾自然明白,就是說他這幻影珠中的影像,仍不過是折騰小孩子的玩意,當不得真的,場內場外群雄聽了,自然也就不當回事,這樣也就保全了福貴門的名聲,可許一諾要的,就是要敗壞福貴門的名聲,他想殺福文武,不容易,但只要敗了福貴門的名聲,那可比殺福文武一千次還要讓他難受,所以嘿嘿兩聲笑,不看福文武,卻四下做個揖,朗聲叫道:“大傢伙看清楚了吧!其中一個是福子義,另一個你們知道是誰嗎?我可以告訴大傢伙,這珠中的女子,乃是福文武福老賊的第十三房小妾,也就是說,福子義逼奸的,其實是他的十三姨奶奶。”
“什麼?這女人是福老掌門的小妾?”
“沒錯。”到底有見過十三姨的,這時可就見識了:“我說怎麼面熟呢,原來是十三姨啊!沒錯沒錯,就是她,哇,這身材。”
“論輩份可是福子義的奶奶啊!這——這——不是禽獸不如嗎?”這是有點兒正氣的。wχɡ!
“我就知道,別看他福子義平時人模狗樣的,心裡還不知多渥促呢,果然就是今樣。”這是有些嫉恨福子義的,然後更有火上澆油的:“這都十三姨了,前面十二個是不是都奸過了啊!哈哈!這孫子可真是孝順啊!知道他爺爺不行了,澆不動了,一丘田一丘田地給幫著澆了,看那賣力的樣兒,真是不錯啊!”
一時之間,場中亂做一團,說什麼的都有,於異在邊上聽得大樂:“精彩,精彩啊!”
“許一諾。”福文武沒想以他如此作派,許一諾仍把真象挑穿了,一時老臉鐵青,雙眼如有火噴出來:“老夫跟你到底有什麼過節,你要弄這些來抹黑我福貴門,今日你說得清楚便罷,說不清楚時,我也不想明年今日的壽宴了,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你留在福貴山上。”他也不跟許一諾辯,這種事情,越辯越黑的,咬死許一諾是抹黑就行,心中則下定了死決心,今夜無論如何,不能放過許一諾。
“我跟你有什麼過節?哈哈哈哈!”許一諾霍地狂笑起來,一張臉剎時變得獰惡無比,充滿了無邊的恨意,死死盯著福文武,咬牙著道:“福老狗,你還記得四十年前許家莊之事嗎?”
“許家莊?”福文武眉頭微凝:“許家——許仲明?”
說出這個名字,他臉色猛地一變,身子情不自禁地就蹌了一下,指著許一諾道:“你——你姓許,你是許仲明的什麼人?”
“虧你還記得先父。”許一諾猛地呸了一聲:“我就是許仲明的兒子。”
“你是許仲明的兒子?”福文武眼晴陡然瞪大:“不可能,絕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許一諾嘿嘿笑,那種骨子裡迸發出來的恨意,卻讓這笑聲變得森冷無比。
“四十年前,你過許家莊,我爹爹慕你之名,熱情邀請你到家裡做客,誰想到,聲名赫赫的福貴門少主,居然是個狼心狗肺之徒,見我娘美貌,竟然調戲於她,給我爹喝斥,惱羞成怒,殺害我爹,逼奸我娘,然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