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於異近前二十丈外,戟手一指:“狂徒,速速束手就縛,否則叫你碎屍萬段。”
“好多屁話。”於異嘴一撇,驀的跳將起來,立在空中,一聲暴叫:“看打。”隨手一拋,把打魔鞭拋了出去,那鞭迎風變大,有丈二長短,照著古絃兜頭打過去。
那天雷風敗退回去,卻是在中途迎上鄧愉大隊,當然細細稟報了戰況,古絃也聽到了的,說什麼於異能將打魔鞭長大到兩三丈,威力無窮,這會兒見了於異打魔鞭,不過丈二,不免嘴角一撇:“不過如此,不過是雷風自然不堪。”
“來得好。”他暴叫一聲,手一揚,一道華光射出,光中現出一物,是一塊虎牙盾,迎風變大,有七八尺高下,華光繞彩,兩隻虎牙,白生生地,更彷彿是真的虎牙,隨時要擇人而噬。
鞭與盾當空相撞,錚的一下巨響,幾乎把戰鼓聲都給掩蓋了下去。
一擊之下,鞭與盾各退開數丈,隨後又打在一起,打魔鞭連打三鞭,虎牙盾連擋三下,竟是勢均力敵。
於異雖狂,對敵時卻並不輕狂,第一鞭當然留了手,不過五分力而已,眼見打不開古絃的虎牙盾,他也不想加力,卻在心下暗念:“這傢伙還行,一鞭打飛他沒意思,我且試試重水之矛的鑽力。”
176章 雙鞭
神念一動,並不祭真水神螺甲,只是把重水之矛調了出來,打魔鞭虛晃一晃,忽的喝一聲:“著。”
喝聲中,重水之矛飛射出去,其勢如電,正射在古絃的虎牙盾上,只聞呲的一聲,虎牙盾一下給穿了個洞。
虎牙盾本來彩光熠熠,這一下破了法,靈氣洩漏,立時變小,不過尺餘長短,彩光更是散於無形,虎牙也沒了威勢,本來也是,虎若斷了氣,虎牙自然也就倒了威。
重水之矛收回,於異捏在手裡,虎牙盾還穿在上面,恰如魚叉穿了條泥鰍,於異冷哼一聲:“就這麼個玩意兒,也敢來現世。”隨手一甩,甩了出去。
古絃立在空中,兩手空空,一張麵皮脹得有如大門上的紅燈籠,他當然還有術法法器,可於異這一矛地威勢嚇住了他,不但勢如閃電,更力大無窮,想一想,實在不是他能抵擋的,只好忍羞含辱回來,抱拳道:“末將無能,請大都督責罰。”
“且記下。”鄧愉冷哼一聲,他這會兒沒心思處罰古絃,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也給於異那一矛驚住了,偏頭道:“還有誰出戰?”
古絃才輸了一陣,雷風前三日就給打破膽了,只剩下崔潛樸無聲兩個,兩人相視一眼,齊齊跨步而出,崔潛道:“此狂徒法器詭異,恐一人難敵,所以我兩個想聯手出戰,請大都督准許。”
手下的本事,鄧愉還是有點兒底子的,崔樸兩人的功力,並不比雷古兩人更強,任一個出戰,鐵定還是要輸,兩人肯聯手出戰,或許有點兒希望,鄧愉點頭:“準。”
崔潛兩人出陣,崔潛使一把刀,樸無聲則橫持著一杆豹尾槍,於異這會兒剛把酒葫蘆摸出來,仰頭灌酒呢,何克己卻看不慣了,厲聲高叫道:“倚多為勝嗎?算什麼本事?”
宋祖根便也高叫道:“虧你們還是神將,也太不要臉了。”
崔潛樸無聲兩人都有些臉紅,一時做聲不得,但也不能退,這可不是江湖爭鬥,他們是蕩魔大都督府神將,陣前行的可是軍令,無故擅退,立斬,可不管你要臉不要臉,但一定先要你的命。
於異揚了揚手,哈哈一笑:“無妨。”收了酒葫蘆,斜眼看著兩人:“你兩個叫什麼名字,先報個名吧!別象那縮頭烏龜一樣,都打得縮了頭,還不知他到底是烏龜還是王八。”
悲摧的古絃,敗退回去還給罵了個半死,但鄧愉在場,軍法嚴厲,他卻是不敢吱聲,只把一張臉脹得,如新漆過的門板。
崔潛跨前一步,戟手一指於異:“妖孽休要發狂,我兩個乃是蕩魔大都督府蕩魔都頭崔潛樸無聲,奉大都督將令拿你這妖孽,並不是江湖爭鬥,可沒什麼單打獨鬥的講究,你若怕了,立時束手就縛,或可饒你一個全屍。”
“崔潛,樸無聲,一個要潛,一個無聲啊!”於異呲牙一笑:“那就成全你們。”驀的一聲暴喝,雙手狂長,左手打魔鞭,右手重水之矛,各長兩長,更凌空高舉四五十丈長,兜頭打將下來。
他人不動,手卻突然變長,鄧愉在後面看著,大吃一驚:“這是什麼邪功?”忽地想到一事:“難道是千年前裂天狂魔傳下來的大撕裂手?不可能啊!裂天狂魔不是早死了嗎?大撕裂手也一直沒見有傳承啊!怎麼突然出現了。”
不說他心中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