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城隍那邊為什麼不付錢糧?”
“這個,這個。”何克己有些為難:“小人也不知詳情,總之城隍那邊已是整整半年沒支給錢糧了。”
於異不是傻瓜,看這何克己臉色,內情知是肯定知道一點的,只是出於各種原因,不肯說。
其實來之前,吳承書跟於異說過,神管人事,是一大忌諱,另外還有一個忌諱,就是去管同僚的閒事,別人的閒事是不能管的,一個人背後往往是一群人,在官場,單獨一個是成不了事的,過於特立獨行,做草民可以,在官場就混不下去,所以往往一官黑,就是一群黑,於異若是管閒事,管了一個往往就是惹出一群,而何克己的忌諱顯然也是在這裡,城隍不撥錢糧,前任蕩魔都尉又不管,這中間必然就有貓膩,牽涉的又是四五品的大官,主薄這種最微末地從九品小雜魚,於異又是新官上任,他又不瞭解於異的稟性脾氣,如何會多說話,萬一於異最終和城隍等人是一夥,那還不把他賣了?
這一點,放在碰到吳承書以前,於異是想不到的,不是他傻,是他完全不瞭解這中間的貓膩,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也,但白道明怕於異闖禍,讓吳承書把這些關節一一給他說透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知道就算了。”於異也不跟他發脾氣,眼光一掃,喝道:“你們大都沒吃飯是吧?”
“是。”
“晚上想不想吃飽飯?”
“想。”先前應得還有氣無力,這一聲應得可就齊整多了,眼光也一個個亮了起來。
“好。”於異一揮手:“想吃飽飯的,跟我走。”
於異扭身就走,背後宋祖根等人爭先恐後跟了上來,臉上即有些惴惴,更多的卻是興奮。
三十多里路要走,那可要個多時辰,於異性子燥,只恨不得一翅飛過去,但不帶上何克己等人不行,這戲不好唱,他可沒帶著三十七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