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劫道的,卻不知劫道只是於異的一個藉口,於異相要的,不是車隊,哪怕這幾百輛車子裡全裝的是金子他也不放在眼裡,他要的,是那種生撕活人的快感。
他卻又搞怪,先不動手,而是笑眯眯地道:“一切好說?真的?”
“真的一切好說,一切好說。”想想要象光頭一樣給活活撕做兩片,小鬍子骨頭都軟了,眼見逃生有望,自然是點頭不迭,劍也扔了,即然刺不進,還刺個屁啊!刺出於異的火來,那就麻煩了:“無論好漢爺有什麼條件,即管提就是,即便小地做不了主的,也可以替好漢爺回稟我家老爺。”
“回稟你家老爺啊!那不必了。”於異搖頭:“你做得主的,你都做不得主,還有誰做得主?”
小鬍子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卻又說不上來,道:“好漢爺請說,只要小的能做主的,什麼都可以答應好漢爺。”
“我想要的啊!”於異故意停了一下,呲牙一笑:“就是很溫柔地把你撕做兩片。”
“什麼?”小鬍子雙腳情不自禁一收:“好漢爺,不要啊!”
“不要怕,我很溫柔的,而且很快的,你只會覺得微微一痛,然後是撕拉一聲,你聽。”撕拉聲起,小鬍子一個身子已給撕做兩片,他耳朵確實還能夠聽到,非常脆快的撕拉聲,彷彿撕裂了一張牛皮,又彷彿撕開了一卷絲綢,然後是於異的笑聲:“聽見了沒有?我說的沒錯吧!撕拉一聲,真得很好聽。”
說到後來,於異的聲調有些變,非常的怪異,或者說,妖異。
“他頭頂上明明沒有妖氣啊!為什麼這麼妖異呢。”這是小鬍子最後的一個念頭,他不知道,大撕裂手出自魔門,戾氣發動的時候,心魔也同時發動,那一刻,人性會有很大地扭曲,只不過於異年紀小,性子又單純,就是一股野性兒,受心魔的影響就不是特別大,只不過是特別亨受那種快感而已。
連撕了兩人,於異心中地燥熱發洩了不少,摘下酒葫蘆狂灌一氣,忍不住大笑:“爽啊!真是爽啊!”
而他短時間內連殺三人,其中兩人還給撕成了四片,這股煞氣,可就嚇壞了整支車隊,武士也好車伕也好,一時間亂成一團。
車隊中部一輛馬車上這時鑽出個人來,往於異這邊一看,頓是就叫了起來:“於異於師弟,怎麼是你在這裡?”
這荒山野嶺的,有人認識自己,而且還叫什麼師弟,這可太稀奇了,於異低頭看過去,那人卻是閻公業。
柳道元給於異解開了大撕裂手的禁咒,再又說讓他撕人,於異興奮得一塌糊塗,一個腦子幾乎就不知道想事,這會兒見了閻公業,腦子裡電光一閃,忽地裡就想到了很多事情,閻公業給肖家堡保鏢,柳道元這小半年來的情緒怪異,沒練成陰風卻突然給他的大撕裂手解禁,咬牙切齒的說讓他撕人。
“莫非風雷宗還在幹走私的事,莫非師父一直知道,可他即放了閻公業,應該就是徇私不想管,可為什麼又帶我到這裡來,而且給大撕裂手解禁,而且讓我撕人,他是知道保鏢的是風雷宗還是不知道呢——這會兒我到底是撕人還是不撕人呢。”
各種念頭紛至迭來,腦子裡一時亂作一團,閻公業卻已飛上山嶺,連叫幾聲:“師弟,於師弟,你怎麼在這裡,我是閻公業啊!你不認得我了?”
於異本來實在拿不準要怎麼辦,聽到最後這一句,忽地就有了主意,下巴一抬眼光一斜:“你誰啊!我們見過嗎?師弟,意思你是我師兄,我呸,你打得過我嗎,來來來,先拆三百招,贏了的是師兄,輸了的是小狗。”
閻公業本來是想拉拉交情,不想碰上這麼一頓亂轟,一時可就給轟傻了,呆了半天才強擠出個笑臉:“於師弟,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在這裡,柳師叔在嗎?”
“柳師叔又是哪隻鳥?”
不認師兄也就算了,柳道元可是他師父啊!居然說師父是哪隻鳥,這一下閻公業可是真傻了,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於異這號的,腦子裡那根筋擰得啊!跟個麻花兒似的,好半天才擰過來,喃喃道:“是你師父啊!柳道元,你。”
不等他說完,於異再給他個狠的:“柳道元?沒聽說過,很了不起嗎?想做我師父,叫他來跟我拆三百招看,贏了的做師父,輸了的是小狗。”這個到不算是罵柳道元,反正輸的是他自己不是,罵自己是小狗沒問題吧!可閻公業沒聽出來啊!扯著臉上的皮,不知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眼前這小子瘋了,扯半天把下頰肉扯得通紅,還是不知道怎麼說,一轉身回去了。
“小子,傻了吧!”看著閻公業轉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