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是隻什麼鳥?”
蒼狼大王有些慌,道:“白虎道人是七十里外的白虎觀觀主,法力高深,沒想到居然來了這裡,這下糟了。”狼眼四下亂溜,卻是在找出路了,熊居士幾個也差不多,到是鹿道人較為鎮定,反是冷眼看著於異。
白虎道人並沒發現於異幾個,腳一跨到了堂前,又向胡九妹一指:“妖孽還不顯形。”
“不要傷了我娘子。”卻是謝秀才挺身出來,雙臂一攔,遮在了胡九妹前面。
白虎道人眼一瞪:“什麼娘子,這是隻狐狸精,讓開。”
“我不。”這謝秀才到是個硬氣的,反把胸脯兒一挺:“就算是狐精,她也是我娘子。”
“嗯?”白虎道人三角眼瞪了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罡威一發,謝秀才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觸到身後的胡九妹,一股勇氣卻不知又自哪裡生了出來,竟又把身子一挺:“九妹於我有救命之恩,不論她是人是狐,總之她就是我娘子。”
“好。”這話豪氣,於異忍不住就在心裡誇了一句:“有恩必報,是個爺們。”
白虎道人卻是勃然大怒:“我還以為你只是迷糊,原來是給狐狸精迷了心竅,卻是容你不得。”他左手中抓著個拂塵,一拂塵便抽過去。
“相公當心。”胡九妹這會兒回過氣來,卻知謝秀才絕對當不得白虎道人這一下,急抱著謝秀才身子一旋,將謝秀才拖到了身後,卻以自己後背硬擋了白虎道人這一拂,只聞刷的一聲,大紅喜服給抽得稀爛,連帶裡面的小衣也給抽爛了,露出了白玉也似的肌膚。
胡九妹啊的一聲痛叫,往前一栽,倒在了謝秀才身上。
“娘子。”謝秀才痛叫一聲,反手摟著她,一迭聲叫道:“娘子,你沒事吧!”怒目瞪向白虎道人:“你這道人,好不講理,就算我娘子是狐精,卻又礙著你什麼事了,她又沒害人,反而是救了我,而且就算是害人,也只害我一個,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是個硬氣的,我喜歡,比我哥強。”於異再次點頭。
白虎道人則是越發暴怒:“人妖苛合,有背天條,你頑冥不靈,今日本真人便大開殺戒,以為後來者戒。”說著拂塵一揚,對著謝秀才兩個摟頭蓋臉便打下去,拂塵帶起的罡風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怪嘯,看來他是動了真火,這一下也是盡了全力,安心一下就要將謝秀才胡九妹同時收拾了。
“你個吃飽了撐不死的老牛鼻子。”卻是於異出手了,他先前不動手,就是要看謝秀才兩個的反應,若胡九妹一見不對,棄了謝秀才就走,他也不管這閒事,若謝秀才聽得胡九妹是狐狸精而顯出厭棄之色,那他也最多是帶了胡九妹走,但謝秀才兩個的表現,男有情女有意,尤其謝秀才在知道胡九妹是狐狸精的時候,仍然深情不棄,雖然害怕卻仍擋在胡九妹前面怒斥白虎道人,這就大大地合了於異脾胃,喝聲中風鞭一揚,把白虎道人一卷一揚,直扔上了半空中。魰心閣論曇!
白虎道人全無防備,一下給拋上了五六十丈的高空中,不過他修為確是了得,腦袋只是昏了一下,立時清明,玄功展開,借勢一翻,穩穩立在了空中,同時拂塵急揚,護住身子,這才瞪眼看下來,厲聲叱道:“何方妖物,敢暗算本真人?”
胡九妹本自付必死,她雖修成個人身,也有點兒法力,但與白虎道人比,完全不是個兒,更何況先還受了一指暗算,肚腹中一點兒罡氣亂作一團,根本無法凝聚,哪裡受得住白虎道人這含怒一擊,她到也是個痴情的,只是盡全力護住謝秀氣,心想拼著自己一死,也要護得謝秀才周全,她死了,白虎道人或許怒火也就熄了,不會再傷害謝秀才,不想等了半天,白虎道人拂塵沒下來,人卻上了半天,一時間又驚又喜,忍不住睜著一對媚眼兒呆看著於異,過於意外,竟是謝字都不會說一個了。
於異卻不看她,反是抬頭看著天上,他抬頭還和一般人不同,是歪著個腦袋的,下巴斜指著,牙一呲,叫道:“小爺我大號撕天王,乃是胡九妹的孃家人,今天是我家九妹大婚之喜,便就饒你一命,怕死的,趕快給小爺滾得遠遠的,否則休怪小爺不客氣。”
白虎道人這下看清了,原來是一窩妖怪,又驚又怒,不過於異剛才那一下,力道極大,他也知道輕視不得,怒叱一聲:“朗朗青天之下,你們這些妖類竟敢結夥為禍,真是不懼天威嗎?本真人今日便為民除害。”
對著妖怪,扯上天威,乃是個狸假虎威的意思,但這虎皮也確實有用,至少對鹿道人幾個有用,聽了這話,四妖都是面上變色,惟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