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以及惶恐的喊聲越來越響亮,但是卻距離夏凡越來越遠。
“就這樣毀掉這個太陽城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如果你想要攻佔這個世界的話,完全可以將這裡攻佔,使其成為與那些死屍們對抗的堡壘。”夏雪建議道。
“沒有那個必要。”夏凡搖了搖手指道:“如果我真的想要這個世界,最簡單的辦法絕對不是派兵將這裡打下來,而是直接用吞天口袋將其吞併。”
一邊說著,夏凡伸手做了個吞噬的手勢,隨即道:“這樣是不是更加容易些?”
“啊!你真的可以做到?”夏雪面露驚詫之色,因為夏凡所說的這些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對她來說,攻佔一個世界必然是比征服一個國家更加困難的事情,因為光是想想都會覺得一個世界必然要比一個國家大得多。
可是她沒想到夏凡卻說得這樣輕鬆。竟然只是用吞天口袋將其吞併就行了。這真的讓她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自然是沒有問題。”夏凡點點頭,道:“但是要不要這麼做就得看看有沒有意義了。有些世界是可以融合到一起的話,而有些則不行。”
“為什麼?”以夏雪現在的實力,既不可能去攻佔一個世界,也不可能獨立開闢一方獨屬於自己的世界,但是對於這些她卻有著很大的好奇,聽到夏凡說起自然要問個明白。因為說不定將來就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
“因為一塊臭味會壞掉一鍋的湯。”夏凡隨口回答著,手指突然朝著半空一指。
“呼……”風聲呼嘯,火龍分身已經飛撲而出,赤黑兩色的火焰從空中掠過,好像將太陽城的天空都引燃了似的。
夏雪一愣,並不知道夏凡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不過很快她就大吃一驚,因為在她的雙眼和感知都覺得空空蕩蕩的地方竟然突然冒出了一個身著紅衣的人。
儘管他是被夏凡的火龍分身給生生從藏身處逼出來的,但是卻絲毫不顯得慌亂和狼狽,而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凡,道:“道友何必如此暴躁,有話可以慢慢說嘛。”
“怎麼說?”夏凡掃了這個一身紅袍,相貌英俊到不像個男人的傢伙,道“去鬥獸場裡先廝殺一番,活下去的才有資格慢慢聊嗎?”
“自然不是。”那紅袍男子道:“道友既然從鬥獸場中出來了,自然就是我太陽城的一員,有什麼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是很樂意傾聽的,太陽神光普照萬物,太陽之神憐愛世人,你我共同沐浴在太陽之神的恩澤之下,何必自相殘殺呢?”
“我去,這傢伙是個瘋子。”夏凡一聽這傢伙說話的腔調,頓時就膩味到了極點。因為這是他記憶中某些宗教狂熱分子慣用的口吻,只是讓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說話之時,夏凡並沒收回火龍分身,因此其帶著沖天火焰就朝那紅袍男子衝撞了過去。
對於夏凡而言,說話歸說話,但是該打還得打。他可不會因為這個神神道道的傢伙冒出來說兩句話就與其化干戈為玉帛。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紅袍男子名叫陽炎,乃是盤踞太陽城中的唯一教派太陽神教的大主祭,擁有著宗師境中期的實力,在這太陽城中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陽炎先前沒想到下屬們為了向太陽之神獻祭而弄到鬥獸場中的人中竟然有個如此強大的人,等到夏凡自行催動傳送陣從中逃走時,他就意識到惹到了個不小的麻煩。
等到夏凡一把火將軍營燒燬,同時連身在軍營中未曾逃脫的許多兵卒都一起滅殺時,陽炎的心裡當然是極其憤怒,但也知道這位著實是不好惹。
其自身實力之強暫且不說,光是那朝著四面八方擴散的熾烈火焰,就非比尋常,若是不設法緩和彼此的矛盾,搞不好整個太陽城都要被焚為灰燼。
只是隱藏在暗處的陽炎正在想著該如何露面跟夏凡相見時,不料卻被對方給發現,直接將他給逼了出來。
這讓陽炎頗覺尷尬,更讓他惱火的是自己明明給足了這人面子,沒想到他卻毫不領情,甚至根本不等自己把話說完就驅動火龍燒了過來,簡直是不識好歹到了極點。
“神說:陽光所在,萬物臣服!”儘管火龍分身並沒有撞到身上,可是陽炎已經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熾熱撲面而來,當即身形陡然高飛,同時取出了一根金光璀璨的法杖,朝著直奔他而來的火龍分身一指。
陽炎的聲音並不算大,可是卻不斷的在四周迴盪,以至於越來越響亮,彷彿是真的有個神明在用宏大的聲音頒下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