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創,頓知抓捕它的大好機會來了。若是等它落入了千壁江內,再想將其抓走就難上加難了。
隨口吩咐了御空月一句,夏凡就已經一步跨出,身形閃爍之際已經橫跨過萬里之遙,右手揚起,已經將鎖天劫拋了出去。
鎖天劫在夏凡掌中之時並不大,看起來彷彿是個極其精緻的鳥籠似的,但是脫手而飛後卻迎風而長,剎那間就變大到足有五千餘丈方圓,鋪天蓋地般朝著受傷後已經是上躍之勢驟減的淨海龍魚罩去。
“特麼的,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從我的手裡搶東西!”原本正在催動手裡的一件法寶,想要控制著淨海龍魚重新落回千壁江內的郎克介一見有法寶從天而降,禁不住心中狂罵。
郎克介並不是個正兒八經的修煉者,而是傳承自草原上從上古時代就已經出現的薩滿巫師,因此不管是衣飾還是行事風格都跟修煉者大不相同,不過卻更加的睚眥必報。
不說鷹破天傳旨給他,命其控制住淨海龍魚,水淹千壁城,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放棄淨海龍魚,否則他就完不成鷹破天的命令。就算沒有鷹破天的旨意,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凡將自己的淨海龍魚給搶走。
原本那些淨海龍魚就是郎克介養出來的,此時獻給鷹破天,一是為了助他攻破千壁江防線拿下千壁城,二是藉此機會讓這些淨海龍魚自相殘殺,最後剩下一條好收服為己用。
郎克介之所以非要藉著草原大軍攻打千壁城的機會來完成此事,主要是因為淨海龍魚實在是太過貪吃霸道,不管將其放在哪條江河湖泊內,都會在極短時間內將其中的活物都吞食一空,而這麼做的話,大快朵頤的淨海龍魚固然是痛快了,可是由此而造成的罪業卻得算在縱魚為禍的人身上。
因為任何一條江河湖泊,只要周圍有人居住,那麼必然有人靠著水裡的魚來生存,要是魚突然沒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將因此而斷絕生計,又有多少人餓死。
因果糾纏之下,罪業纏身的後果之嚴重可想而知。即便郎克介有著宗師境初期的實力,照樣也承受不起。
但是在戰場之上這麼做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一是雙方交戰,各施手段,即便是很辣一些,也並不算什麼。二是他為草原出戰,哪怕是有了什麼罪業,很大一部分的罪業將由皇朝承擔,對他的危害自然就小了許多。
郎克介如此算計,為的就是讓淨海龍魚蛻變成龍,然後被自己掌控,到時候自然可以讓他的實力大增。
可現在眼瞅著就要成功之際,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個人來要搶自己的淨海龍魚,他如何能夠受得了。
嘴裡用草原上的土話叫罵之時,郎克介伸手在腰間掛著的一個精緻的籠子上一拍,一抹光芒閃過的同時一道青光就已經飛射而出,剎那間化為一隻巨大無比的青色巨隼,振翅間飛到夏凡頭頂上空,亮出利爪就朝其抓了過去。
千壁城城頭。
“那個法寶……朕好像在哪裡見過!嗯,這是供奉院的那個囚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夏凡!”劉星辰看到了鎖天劫,不禁覺得十分眼熟,隨即就想到了夏凡的身上。
當初夏凡為了救玉鼠和黃老大鬧供奉院,動靜實在太大,供奉院不敢不稟報給劉星辰,否則他們就算想要隱瞞,一直跟供奉院不對頭的潛龍衛也肯定會告他們一狀。
這事已經讓劉星辰很是惱火,要不是正在御駕親征的路上,他真是恨不得轉回京城去追殺夏凡。
而之前眾多宗師境強者在京城大打出手,一舉將供奉院給滅了,還連累到了潛龍衛,同時連黑龍潭也被毀,同時供奉院院長至今下落不明的情報今天同樣也到了劉星辰手裡。
即便不多問,劉星辰也能猜出來這件事背後肯定是有著夏凡的手腳在。當時他怒的摔了好幾個杯子,同時也恨不得下令派大軍去滅了乾坤宗。
可是劉星辰最終壓下了心中的殺意,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乾坤宗不算什麼,但是先生卻不好惹,除非他有了完全的準備,否則這口氣就只能嚥下去。
但是劉星辰真沒想到自己沒去找夏凡算賬,這個小子竟然就找上門來,並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佔便宜。這一刻,劉星辰真的有種要氣的爆炸的感覺。
在劉星辰看來,淨海龍魚自然是該殺,但是卻絕對不能讓夏凡給搶走,否則就是對他威嚴的嚴重觸犯,罪不容恕。尤其夏凡所用的法寶還是從供奉院裡搶來的,現在去堂而皇之的拿出來用,這是要幹什麼?示威還是炫耀?是打臉還是挑釁?太可恨了!
“鎮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