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作歹。甫到小廳,便覺睏意上湧,實在沒力氣再走,倒在廳中長椅上,當起廳長,兩眼一閉,打起鼾來。
次日一早,一股冷風吹過,刮面如刀,賈仁祿打了一個寒噤,睜眼醒來,只見身上已披了條厚厚的錦被,心中一股暖意湧來,正欲起身,貂嬋走近,殷勤服侍。
賈仁祿任她擺弄,喃喃說道:“快五年了。”
貂嬋淚水滴下,打溼衣襟,幽幽的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賈仁祿嘆道:“我也不想啊,這次來長安的路上我已向主公請辭,可主公就是不允,還說若我一意孤行,就將我喀嚓了。老子心想小命要緊,就沒在固執。”
貂嬋道:“唉,你官當得越大,我們幾個就越擔心。”
賈仁祿道:“伴君如伴虎,這個老子當然知道。可是現在託家帶口,想跑都跑不了。”
貂嬋點了點頭,賈仁祿道:“先這樣吧,如今天下紛亂老子這個騙飯吃的還有些用處,他暫時還不會把老子怎麼樣。”頓了頓,苦笑道:“老子這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弄出一大家子來,這逃起難來倒是麻煩得緊!”
貂嬋笑道:“你才知道啊。”
正說話間,梅花走了進來,道:“老爺,楊先生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賈仁祿道:“劉封不是說他生病了麼?”
梅花道:“生病是看不出來,倒像是有煩心事。”
賈仁祿眼珠一轉,道:“來的正好,老子正有一肚子問題要問他呢。”
過不多時,賈仁祿收拾停當,轉出前廳,道:“義山可是無事不會到我這破廟裡來的,咱兄弟倆也別客套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楊阜道:“今日主要是為公子之事前來。”
賈仁祿道:“劉封是不是結交了什麼匪類了?”
楊阜一怔,道:“軍師如何得知?”
賈仁祿道:“我在來時遇到劉封,他說遇到一位大賢,那位大賢腹有良謀,已有滅曹成算。可當我們問那位大賢姓甚名誰,他又死不肯說。這天下間的大賢老子知道個底吊,能挖的差不多都挖盡了,哪還有什麼大賢?你久在長安,知根知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阜面色凝重,道:“這一切還要從年初說起,公子久在長安頗為氣悶。今年年初,瞞著我們跑到洛陽去了近一個月……”
賈仁祿皺起眉頭,道:“你是說洛陽?”
楊阜點頭道:“怎麼了?”
賈仁祿沉吟道:“沒什麼,你繼續。”
楊阜道:“當時正是年初一,我們都忙著走親訪友,公子悄然出走,竟然誰也沒有留意。其後公子府內下人來報公子失蹤,關將軍大為焦急,廣差人手,四下尋訪,終於在河內找到了他……”
賈仁祿心中一震,大聲叫道:“河內!”
楊阜一臉迷茫,道:“正是河內。”
賈仁祿喃喃地道:“司馬大大,司馬大大,一定是司馬大大。你什麼人不好請,偏偏請他,這不是給老子添亂麼。”
楊阜莫明其妙,道:“軍師是在說誰?”
賈仁祿拂袖道:“先不說這個,後來呢。”
楊阜嘆道:“他回到長安,我問他為什麼離家出走,他說他終日苦讀,頗為氣悶,想一個人外出散散心。原本他想入蜀去找主公,好好立立戰功。怎知路上遇到了幾件事,繞來繞去竟跑到河內了。唉,也怪我平時對他過於嚴苛,稍有行差踏錯,重罰立至,他被我管束得不得自由,做事難免倒行逆施。”
賈仁祿道:“中招了,中招了,這小子一定是中招了。”
楊阜皺眉道:“我也覺得這其中好象是有一個陰謀,可我才疏學淺,實在參詳不透,這才來向軍師請教。”
賈仁祿站起身來,來回走著,道:“哦,你也覺得有陰謀……請繼續。”
楊阜道:“其後公子變得越來越怪,常常半夜三更溜出府去,直至次日清早方才迴轉。”
賈仁祿道:“哦,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阜道:“公子府裡一個下人和我交好,是他告訴我的。”
賈仁祿微笑道:“聽你這麼說,倒像是談戀愛了,這小子也長大了,這種事倒也在所難免。”
楊阜問道:“什麼是談戀愛?”
賈仁祿道:“就是男女相戀……”
楊阜一拍桌案,厲聲道:“胡鬧!男女之別,國之大節。再者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有男女自相苟合的?這簡直就